我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将刀扔在地上,朝门外走去。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拉回怀中:别说我没给你过你机会。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希。
放开。
下一刻他却把我抱了起来朝床上走去。我顿起惊恐,若他真要强来,我除了呼救别无他法,可我又怎敢!!
我奋力挣扎:宁扬,你难道有强暴癖吗?我早说过我不喜欢男人,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觉得厌恶......唔......唇被他狠狠攫在怀中吻住。
吻没有深入,只在唇边徘徊吮吸,却也让我半句话再说不出来。
他把我压在床上,嘴在我唇上又浅啄了几下,笑道:这张小嘴怎么这么冷,我没有强暴癖,不过若你老说些刺激我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目光凶狠地瞪视他。夜已深,外面很静,虽然房间足够隔音,但我却不敢大意怕引起爸妈及其他亲戚的注意。
时间晚了,睡吧。他松开我,自将外衣脱下揭开被子躺了下来。我坐在床上有些发楞,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你想让我给你脱衣吗?手伴著调侃的语声朝我伸过来,我将身子躲不迭地让开:我自己来。
龟速脱去外衣,心中念头转了数转,竟真的要和这个王八蛋变态同睡?身上著实有鸡皮疙瘩冒出,最后我还是躺了下来。不管怎样,忍过这一晚,恶心便恶心好了。
我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到一旁的身体,缩在自己的角落。岂知有力的手臂一张就将我拉了过去。
别动!我只是想搂著你睡。他在我挣扎前沈喝。同为男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对自己做过那种事的男人,我也了解这种情况下的暧昧情潮,如何敢动,只盼他快快睡去,心里却愈加痛恨他的卑鄙龌龊。
我是万万想不到宁扬竟会跑到我家中来以家庭要挟我蛮横纠缠,想到这点我就有种想要将他分皮拆骨生吃下去的冲动,但理智却只能让我对他忍气吞声。被他强暴,被他要挟,这是我屈辱愤恨的经历,却不是我的全部生活。我有美好的家庭,有爱我的父母,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只要努力还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一直都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父母替我取名为希,便是取生命希望常驻之意。或许作为男人被强暴之事有够屈辱,若不将这暴徒刺上几刀便不解心中怒恨,但若真任性随了己意将这人刺上几个窟窿,那我的平静生活也完了。为了这么个人毁了自己,不值得。
我滚烫的头脑渐渐从身体接触的不适中冷静过来。若这就是人常说的人在不断的自我斗争中渐趋成熟,那这也算是我成长的一个足印了吧。
你真香。宁扬鼻子凑在我脖子上,声音也卸下往日的嚣张,变得柔和。我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做过分的举动,便对他的任何言语行动视若无睹。
希,你很恨我对不对?
我闭著眼自动将他的话隔绝在耳外。
别假装睡著。他手无声无息地伸到我胸前隔著内衣在我敏感部位捏了一捏。我小声的惊呼换来他恶意的轻笑。
没错,很恨,恨不得将你分皮拆骨。怒目瞪视后,我用平淡的语气道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他不再调笑,静了会儿,他笑声再起:没关系,我会让你不再恨我的。而且......他语声顿了顿,将我避开的头扭过对上他的脸,我还会让你爱上我。
虽然是在这种极度不舒服的状况下,我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你真有自信。
他也回我一笑:当然,自信百分百。
意识到与他这种自大狂再争论自信有无的问题是种十足的愚蠢行为,我闭了嘴不再言语。他却似打开了话匣搂著我自顾自说起来:有时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你有这种渴望,甚至在那晚之前都不曾如今日这么强烈的。平缓的语声里夹了些不明显的叹息。
其实若说我喜欢男人,我老爸身边漂亮的MB多的是,我每次瞧著也不见有任何感觉,却对你有欲望,而且看到你和盛乐出双入对心里就有如猫抓过。
我听著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我早说过,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变态。
他闷笑了一声,又问: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感觉的?
对你的变态史我没有任何兴趣。我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他竟出其不意伸到我下身捏了一把邪恶地说道:你再冷语讽刺,我就让你真正见识见识我怎么变态的。
我顿时噤若寒蝉,彻底放弃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三次在宿舍楼外面碰见?就是你很拽地说我‘没品味没魅力的那次,我将你双手反扣压在胸前,本是愤怒,怎么也没料到扣著你的手臂贴著你的身体,看著你那斯文秀气的面孔一副倔强的表情,自己竟然会有反应!
我心里冷笑,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嘴里却不敢吐出半个字。
事后查你的资料,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经常有意无意地跟著你、偷偷在暗处看你,甚至有几次想著你自慰。
尽管抱定绝不出声的原则,听到他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龌龊事我还是难免脸上麻了一阵。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反应,不以为然地说:你认为这很恶心?其实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有过这种自慰行为,难道你没有过?
我哼了声:你不要以你的龌龊之腹度别人的君子之心。脸却有些发烧,其实也有下身肿胀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动手解决未免有些难为情便咬牙硬忍了过去。
他笑了几声,没再反驳我。
本想和你言归于好你却拒我于千里之外,而与盛乐走得那么近,这让我恼怒不已,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不屑一顾,男人女人都没有。新仇旧恨让我想到要找个女人来报复你。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来挑选合适的对象,想著怎样的女人才对你的胃口。声音停住笑了笑,其实除了莫玲玲,还有两个候补的,不过没想到那么快莫玲玲就把你勾住了,那时我心里竟会生上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酸意。由于忙准备留学及毕业论文的事,我很忙了一阵子,可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再来顾你时,竟发现你和盛乐的事,心里涌起一股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愤怒,于是便有了那一夜......当时只是想著要占有你,并没想过自己其他的感受,可事后我却发现看著那样的你,自己无法扔下不管......而看到你和盛乐亲密我竟会如女生般嫉妒到心里难受。他很难得地叹了口气,希,你说我是不是算栽在你手里了?
我宁愿把你扶起来。我悠悠地说道。
到了凌晨,我还睁著眼。被宁扬拥著我实在难以成眠,浑身不自在有如针芒刺背,而且微光里只要我眼睛一转到身旁睡熟的人脸上就难以抑制想一拳揍醒砸歪他鼻子的冲动。
费时十多分钟,我将他搭在我身上的手扒开,起身下了床。不敢开吊灯怕惊醒他,只把微弱的壁灯开了盏,连枕头也不拿蹑著手脚朝门外走去,不意脚下踢到一物,亏得地毯没有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先前被我扔掉的那把匕首。
一看到这东西,想起宁扬施加于我身上的恶行还有先前的嚣张卑鄙,我竟将它拾起重走回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