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子良家回到家时,已经是五点了。由于街道积雪,我无法开车,只好步行。家里理所当然的熄了灯。我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深怕会吵醒太太和孩子。门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一盏小灯,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映入眼底的都是子良的影子,传入耳朵的都是他的声音。惨了,我中毒了。多久了?我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久了吧。不记得了。自从太太第一次出席政治宴会后,我就失去这种感觉了,这种可以让你日牵夜挂的感觉。我看着那条红色的领带,上面还存有他的泪痕,他为我流下眼泪的痕迹。多久了?多久没有人为我哭了?想不起了。我把领带贴在脸上,感觉着那温存的体香。他的脸又跑出来了,笑嘻嘻地说:爷爷,这件事我在很多年前就做了,我还把你带回去,葬在爹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