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杯葡萄酒,伴随着一汪碧绿的池水、迷离飘逸的灯光、头顶是点点星空、送爽的微风,我和姜胜保在池台边浅尝慢品……这就是生活,是迷死人的格调。人生如此,最好是来一打,快递到家尽情享用才好。
即便是小杯酒,我脸也被酒精烧出了红晕,如两朵灿然盛开的花朵,博得姜胜保称赞我皮肤好,好似出水芙蓉。我坦然自若,心想你打你的比方好了,我不是也在欣赏你的帅嘛,在心理层面,我就是一个受,一个暗恋你的受啊。
姜胜保已经不再坐着,而侧卧在池台边,手肘撑着,歪着脑袋哼那法国民歌。呜哩哇啦哼得无比陶醉,我却偷偷移到他面前,将头塞到他手肘前,看上去像是钻到了他怀里。呵呵,请原谅我的小计谋,这等浪漫时分,我没扑上去跟他缠绵悱恻,就算理智的了。
他还在哼着,我已经平躺在他前面,屏息静气,怀着小窃喜,用眼光在亲昵他,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喉结到厚实的胸脯,一通“亲吻”。这都是我的,任由我肆意享用,包括他的心,和他一道同知共感,成为灵魂伴侣……
“嗨,你怎么躺这来了?”姜胜保这才发觉,不解地问我。
“这里近点,好听你唱歌啊。”我一本正经道。
姜胜保望着我,真的是脸对脸,眼睛对着眼睛的望着。我一下呼吸加速,心想你这是要干什么?是拔开迷雾发觉爱上我的顿悟么?还是被我的姿色迷倒要亲热的前奏呢?我不由双手紧握,喉咙滚动,舌头在嘴里嚅动,深吸着气,嘴唇微微张开!
一滴红色的酒水忽的掉落下来,在我嘴唇上漫开。我心里一阵失落,怎么是酒?
姜胜保正举起酒杯,在朝我嘴里倒酒,一边发出恶作剧似的诡笑。
本想拒绝这一滴酒水,又觉得太贵,还是把它舔了吧。然后,我把自己杯中的酒也高高举起,对准姜胜保的嘴倾倒。嘿,他还真敞开嘴接了,伸出舌头,孩子似的笑。
我差点冲动的说,可我没说,我怕坏了这么好的情调,怕跨越出那一步,带来不可预测的结果。我情愿这样不去撕开这层纸,朦胧,迷离,若隐若现,至少我还能暗暗欣赏迷恋,玩玩暧昧的戏码,像一副能任意涂画的空白画布。
几滴酒喝完,放下杯子,我就被姜胜保猛地一推,滚进了池中。他发出坏笑,我的还击就是用手掌击打水面,将水注射向他。他想躲,起身就滑倒,再想起来,却已经被我击打的水花打湿了全身。
我游过去,一把抓住他手:“下来,反正湿了,下来游。”
“不、不,我不会游。”姜胜保胆怯的往后退。
我不放,死劲扯他手臂:“怕什么呀,有我在,淹不了你。快下来,你胆子也太小了,真没用。”
姜胜保被我一说,又要面子,又怕水,脸色慌张,不知所措着。
哪还等他犹豫啊,我扯着他,脚在池边一蹬,就哗一下把他扯到了水里。我没想到,到了水里的姜胜保,手脚乱踢,一副陷在地狱中被万千恶魔撕咬的惨状。他越是惊慌紧张,身子越是往下沉,头在水中一浮一沉,嘴里大叫,却生生吃了好几口水。
看他扑腾个没完,我却十分淡定,从他后面托起他头,将他斜倒的身子尽力扳正,站直。
我说:“站直了,这里可以踩到底的,别再叫了,跟杀猪似的。”
晃晃荡荡中,姜胜保发觉真的能踩到池底,人也勉强能站住,这才不再叫了:“这、这里不深啊,哎,你别松手,抓着我啊,别走了。”
水中的我成了一个大师,摆出一副资深游泳教练的神态,给旱鸭子姜胜保上课:“站好,别动!手打开,掌握好平衡,调节呼吸,不对,不是狗似的喘气,而是有节奏的一呼一吸,这样有助于保持浮力。你不用怕,这里是浅水区,顶多一米四,像我这样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没问题,对你这个子矮的会站得吃力,但也不要紧。”
姜胜保气道:“什么我个子矮!我比你矮不了多少,你一米八就牛啊,有本事你长一米九长两米啊!”
“我现在是教练,教练的话你还敢反驳,你现在可是在水里,把教练惹火了,只要轻轻一手指,你就会沉到水里去,信不信?!”
看我严肃的样子,姜胜保嘴动了动,没敢还嘴了。
我在心里狂笑,姜胜保啊,你也有今天此刻啊,看你斯文扫地,胆怯得不行的样子,我怎么这么爽呢?总算有你不能我能的时候了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得让你识识我的厉害,我的非凡能力。我陆玖,也是有一水本事滴!
“站过了,行了吧,拉我上去。”姜胜保想上去。
“不行!”我板着脸,严厉地命令道:“把衣服脱了,马上!”
“脱衣服?干嘛要脱衣服啊?”
“你穿着长衣长裤,怎么游泳?哪个游泳像你这样子的,快脱了,我就好教你游泳,包你几分钟就能学会。”
看我信心满满样子,姜胜保有点信了:“真的?几分钟能学会?可别骗我。”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说能学会就肯定会。”
于是,姜胜保便由我扶着,脱掉上衣,再慢慢脱掉长裤,就剩下一条四角内裤。
我说:“内裤也脱了。”
“这也脱了我不光腚啦?你怎么不脱。”
“我穿的是专业泳裤,你这内裤不紧身,跟衣服一样,会增加浮力的。”
姜胜保犹豫下:“真操蛋,没听说游泳还光屁股的,不脱!”
我不再坚持,他这样已经够配合够听话的了。想想吧,我竟然能名正言顺让姜胜保脱衣服,还是以非常正当的理由,这多带劲啊,我都佩服自己了。接下来,视水为恶魔的他,只能把我当他唯一的救命依靠,对我百依百顺喽。
我先在姜胜保面前游划,告诉他手臂交叉往前划水,头抬起,用嘴和鼻子同时吸气,又同时呼气,两腿自然放松,脚掌上下打水,要点是手臂与呼吸的配合,身体的放松。
接着,我便让姜胜保站着用两手划水,身体稍微前倾,体会划水与呼吸的协调性。然后,我站到他身边,让他慢慢抬起腿,身体与水面持平,用手臂划水来产生前行的力量。可他脚刚一离池底,就慌了,手不会划,头却往下沉。
我托住他下巴,抱住他壮实的腰身,一边指导:“你手要划水啊,别乱划,一下一下,你屁股要起来,屁股不起来腿怎么上来呢?不要怕,我托着,你只管划,注意一呼一吸……”
我稳稳踩着池底,不时用手托姜胜保,那瞬间传递过来的肉感,哇,太棒了!
请记住,这个可以载入我罗曼史的高能时刻到来了!姜胜保成了我的盘中餐,口中肉,我想怎么撕掳,怎么骚扰都行啊。他任由我蒸煮炸炒,或是来点泰式的冰火两重天?我这个史上最幸福的游泳教练,尽可“侵略”他——他整个身体都在我手中了,湿滑性感,拥有他,我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可就在这时,我发觉两手空空,姜胜保人呢?池水波动荡漾,可他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