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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第二十五个瞬间 (二)

在北京活在当下 zengerl 1810 2024-10-09 21:50:12

林晁听太太说他被昊凯操爽了、操服了,心中一震,但却无心反驳,无力地说道:“叶馨,何必撕破脸面呢? 大家好合好散。” 林晁太太骂道:“我呸,脸面,你还知道脸面? ” 又拨开林晁,手指着他身后的昊凯,高声说道:“是谁不要脸,干出见不得人的事?这会儿知道要脸了?”

此时已有不少人远远站着围观。林晁拨开太太指着昊凯的手臂,说:“这里是医院,我不跟你吵,你回头跟我的律师联系:这婚是离定了,一切按法律办。” 林晁太太叫道:“离婚?不可能,除非我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 林晁冷冷地丢下一句 “那么,我们就法院见”, 转头对昊凯说“我们走”,拉起昊凯就往电梯方向走。

“林晁,你给我回来…… 回来…… ” 林晁太太被林晁的冷血和决绝击得粉碎,绝望地看着丈夫和奸夫离去的背影,突然掏出手机打电话:“骐骐,你快上来。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为了一个男人,不要我们了!” 原来林晁太太早料定她自己单枪匹马制服不了林晁,所以带上了儿子这个王炸,让儿子先在外面车里等着,需要的时候叫上来。

林晁听了,停下脚步,转身回去,抓住太太的双臂:“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俩之间的事,不要把孩子牵涉进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挟持骐骐当人质…… 你考虑过骐骐的感受?你知道这对他的伤害有多大?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林晁太太凄婉地说:“林晁,对孩子伤害最大的,正是你啊。爸爸喜欢男人,背着老婆孩子和男人胡搞,甚而为了一个男人抛妻弃子,传出去,你让他怎么在老师、同学面前抬起头? ”

夫妻两正吵着,林骐已经走过来了。十三、四岁,白净、瘦高的一个孩子;再长大些,就是一个林晁。林骐且不理会父母,打量一旁的昊凯,诡秘地一笑,对昊凯说:“叔叔好啊”。昊凯不知答以何言,进退失据,手足失措,囧得满脸通红,只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晁太太听见儿子的声音,丢下林晁,转身上前抓住儿子的胳膊,说道:“骐骐,你的命太苦了。你爸要为一个野男人抛下我们,你说说……” 林骐不等母亲把话说完,使劲甩掉母亲的手,冷笑道:“我说什么?我说的话,你们什么时候听过?”

听儿子如此说,又见儿子一脸恼怒和悲愤,大不同以往,夫妻俩都有些惊讶,一左一右上前,张开双臂想抱抱林骐。林骐连退几步,伸出双手挡住夫妻俩,口说:“别,别!我受不了你们两个。” 林晁太太万分吃惊,说:“骐骐,你这是怎么了?”

林骐指着母亲,劈里啪啦一连串吐槽:“怎么了?你还知道问人怎么了?世上所有的事,天下所有的人都要依着你,不然就闹个天翻地覆,整天拉长了个脸,说东道西,指桑骂槐,你不高兴,全世界都别想过好日子…… 别人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你不喜欢的事,谁都甭想做,但凡你喜欢的,人人都得喜欢……“ 到底是孩子,只知道母亲是个控制狂,控制欲强到自己实在受不了,哪里知道她为了自己生活、学习上的点点滴滴操碎了心。

林晁见儿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禁心生快意 。又想到林骐虽小小年纪就去英国念书,但这一口中文,着实不赖,而且伶牙俐齿,机敏聪慧,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禁欣慰和得意。正想着,就听见太太劈头盖脸的责骂:“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林晁不理会太太,上前一步抚慰仍在激愤中的儿子:“骐骐,你冷静下来。爸爸妈妈都是……” 林晁本想说“都是为你好”,随即意识到这句话已经臭大街了,极易引起孩子的反感,因而说到半截又止住了。迅速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爸妈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骐骐,爸妈之间的事,不应当把你卷进来,你不要理会……”

这些话,林骐不听还好,一听,气越发大了,像炸了火球一样,指着林晁高声骂道:“还有你,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平常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这会儿装好人,拿出老子的款来,假惺惺!自私,自恋,清高得跟个什么似的,还不是遇到个帅气男人就跪舔,让人给操爽了,操服了…… ” 到底是孩子,只知道父亲对自己冷淡,难以接近,哪里知道林晁的苦衷:在育儿问题上,太太一手遮天,哪容他说半句话;当初创业屡败屡战,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儿子,而创业这些年,每天忙的,只恨不能三头六臂,实在没有时间陪家人。

林晁听儿子骂他被“操爽了”,“操服了”,知道儿子应该是早躲在附近偷听:自己和昊凯的事,还有离婚的事,儿子都知道了。林晁一直觉得儿子是个有修养、懂礼貌的乖巧孩子,如今听见儿子用“跪舔”、“操” 这些不堪的污言秽语骂老子,震惊之余,又愧又急,举起巴掌就要打。谁知林骐反凑上脸去,说:“打啊,打啊,你打啊!” 林晁太太见了,一头撞进林晁怀里,口中嚷嚷着:”打他?打他!你先打死我。我跟你拼命!”

一家三口闹得不可开交;一旁的森昊凯害怕又波及自己,更怕林晁难堪,早已溜出医院外。站在铁门外,心乱如麻。想了半日,决定离开。拿起手机给林晁发信息。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无话可说。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发了一句:“林晁,我走了。” 再附上李商隐的《无题》: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打电话让助手定最早的航班,连酒店都不回了,叫车直接去机场;放在酒店房间里的证件和行李,让助手立即收拾了送到机场。两个小时后,森昊凯登上了飞机,直飞北京。一路上,都不敢回头;然而下飞机时,眼泪还是下来了,怎么都止不住。

(* 写手注:这些吵架的场景,凭空想是想不出来,都是将人物原型的口述录音记载下来,再加以调整和润色*)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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