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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第十九个瞬间

在北京活在当下 zengerl 1435 2024-10-09 21:50:12

到了酒店入住,是个两室套房,一面临山,一面靠河,风景很不错。两人洗完澡,换上睡衣,倒在在客厅沙发里,说“好久没看片子了”,打开网络电视,上网搜片子。林晁说:“人到不惑,对那些打打杀杀、哭哭闹闹、情情爱爱的片子没了兴趣,想看点有思想,有深度的。” 然而这类片子实在是太少,两人找了半天,才找了一部《超脱》。

林晁果然开始拉肚子,频频往卫生间跑。两人看看停停;一个半小时的片子,看了三个多钟头。林晁拉到最后,有些虚脱,因而呻吟着侧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森昊凯的腿。昊凯一手抚摸林晁的头发,一手拿捏林晁的手和胳膊。

《超脱》这部片子的确与众不同,情节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铺直叙,然而暗中情感涌动,把人抓得死死得。片子沉重而压抑,那种满溢而出焦虑、迷茫、无助和绝望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那种沉甸甸的压力,不知其所以来,却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在你上班时,下班回家的路上,在你散步、洗澡、闲聊、发呆时……从四面八方涌来,又从你内心流溢出去。片尾引用爱伦坡在《厄舍府的倒塌》中的诗句:

在那年秋季枯燥,灰暗而瞑寂的某个长日里, 沉重的云层低悬于天穹之上。 我独自一人策马前行, 穿过这片阴沉的,异域般的乡间土地。 ……  我望着宅邸周围稀疏的景物, 围墙荒芜, 衰败的树遍体透着白色。

我的灵魂失语了, 我的心在冷却, 下沉, 显出疲软的病态。

林晁把身子躺平,抬头望着昊凯,幽幽说道:“这些对生活,对生命的感触,古今中外都有啊。只要你追问到底,最终都会被引到这里。前几天刚发现,托尔斯泰也说过:生命是一场虚无,死亡是唯一的真相。”

昊凯低头望着林晁,说道:“搁在中国语境里,就是那种愁绪。因怀才不遇而愁,因悲欢离合而愁,为国仇家恨而愁,愁到极致,就是慨叹生命的短暂和无常。”

林晁道:“说的是,就是这样!故而李太白说: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影者,白带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昊凯学林晁的语气说道:“故而苏东坡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两人开始矫情掉书袋子。林晁也接了一句苏东坡的词:“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昊凯说:“身寄虚空如过客,心将生灭是浮云。” ……

看完《超脱》,意犹未尽,又找了一部《战马》观看。不知不觉中,窗外开始下雨了。两人觉得有些凉意,便找来一床毯子盖上。又觉得有些饿,便打电话给前台,要来夜宵和红酒,对饮一番。然后继续看电影,因昊凯红酒上头有些发晕,换成昊凯侧躺,把头枕在林晁腿上。

《战马》讲述一个名叫阿尔伯特的小伙和一匹名叫乔伊的战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分分合合的故事,人和马之间倒真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看到结尾,小伙阿尔伯特历经苦难,终于找回了战马乔伊。林晁颇有感触,把昊凯翻过来仰面躺着,说:“我也曾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了。” 昊凯有些明白,又不确定,问道:“找到什么?”

林晁幽幽地凝视着昊凯,眼睛漆黑深邃。昊凯想让林晁明明白白说出来,继续追问:“你指什么?” 林晁突然问:“我可以吻你吗?” 然而这并不是征求昊凯的许可,林晁搂起昊凯,俯下头,咬住昊凯的嘴唇,品嚼起来。

昊凯听见林晁的心脏在剧烈地撞击着胸膛,一声一声,点燃了自己的血液。一种燃烧的感觉突如其来,而且前所未有: 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为一个男子激动过;对女色,冲动再强烈,发泄再猛烈,却不是这种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寸都被火苗舔舐着,灼烧着;一切思想、一切意识都被大火焚烧殆尽。恍惚中,那地方灼热、坚挺得异常难受,被林晁隔着睡裤紧紧抓握,不由自主地耸动;带出低沉的呻吟,慢慢变成压抑的嚎叫,如同被火焰灼烧的野兽。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气流从腹部穿过胸腔,扑向喉头,爆发出雷鸣震吼。浑身痉挛,像火山一样猛烈喷发。

接下来,身体因透支而瘫软,脑袋因缺氧而晕眩。缓过气来,把手探进林晁的睡衣,要抓林晁的,被林晁挡住。昊凯愣了一会儿,想起木暮羽,心中不快,诘问林晁:“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不是你的菜?” 林晁道:“谁说的?” 昊凯道:“不憋得难受?” 林晁用手背抚摸林晁的脸,说:“早过了你的年龄。像刚才那样,阳春白雪,看电影,谈文艺,谈诗歌,不好吗?” 昊凯笑道:“切!你闹起来的,这会儿又道貌岸然了!”

于是又找了一部《搏击俱乐部》,昊凯喜欢的。两人依偎在一起,腿上盖着毯子;看着看着,朦胧睡去。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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