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周宇高打发方亦彬泡了个热水澡,让他半躺在床上,捂严实了。从床头柜拿起方亦彬的手机说:“这几天,你前妻发了不少信息,还打了几个电话,有重要的事情。”“你都看了?”“看了一些,拿你的手指点开的手机。还接了最后一个电话,跟她说你把手机忘在我这儿了,会尽快回消息。亦彬,我不是故意的,是害怕万一有急事……”
方亦彬打断周宇高:“不用解释,还记得12年前的话吗?你和我之间,‘可以有隐私,永远不许有秘密。’”想了一想,看着周宇高,说道:“宇高,除了你,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我明白。”周宇高深深地点头,知道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后可能是多少不堪回首的经历,“亦彬,我也一样。”
方亦彬一一点开前妻的微信和短信,只见写道:“方亦彬,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让磊磊跟着你。”随后,见方亦彬不回复,不断地来视频和消息,责问方亦彬为什么不回复,为什么这么没有责任心。最后一条消息透出焦急,放低了姿态解释和请求:“亦彬,说句话!有哪个母亲愿意和孩子分离?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我妈要给我弟带孩子,弟媳又快要生二胎了。我孤身一人,要上班挣工资,没有人帮忙。别说请不起保姆,就是请得起,你放心把孩子扔给一个外人?你父母双全,就这一个孙子……”
读道这里,方亦彬冷笑了一声,回短信,就一句话:“放心,我会无条件接回磊磊。”
周宇高见方亦彬神情复杂,忙问怎么回事。方亦彬把手机递给周宇高,让周宇高翻看前妻的微信和短信,说道:“当初就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死活要孩子,就是为了拿到房子;如今房子到手了,就要甩包袱。”周宇高安慰道:“这个正好。房子还能挣,孩子是心肝肉。”
周宇高无意中点开了一通短信,是方亦彬质问单位负责人为什么开除他,负责人自然搪塞说只是执行上级和HR部门的决定。问方亦彬“这是怎么回事?”方亦彬道:“这就是管‘闲事’惹来的祸。” 周宇高做出恼怒状,责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憋着?”
方亦彬笑道:“之前是不愿意告诉你,以为不过萍聚几天,不想勾起过往。”周宇高问道:“那么现在呢。”
方亦彬望着周宇高,幽幽地说道:“没有必要了。多年来,一直说: 浮名浮利, 虚空劳神。常常感叹: 长恨此身非我有, 何时忘却营营。如今想通了,从现在起,彻底告别过往的一切,翻开崭新的一页。”
周宇高心中一阵震动,望着方亦彬,说道:“咱们把磊磊接过来。你,我,磊磊,如果遥遥她妈肯放手,再加上遥遥,我们四个人,彼此慰藉,彼此依靠,相依为命。”
过一会儿,见方亦彬不吱声,眼睛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笑道:“你瞧瞧我,你才离婚几天,我就说这个。可是亦彬,你大可放心,在我的设想中,这不是任何一种世俗关系,不是要束缚谁,不是要绑架谁,而是给人依靠,让人有底气、有勇气去面对世界、面对人生。你才离婚,未来有很多种可能,可能会遇到一份新的感情,再次走入婚姻。可是,这不重要,我们不需要世俗的约束;过去12年,相隔千里万里,也没有把我们分开,不是吗……”
方亦彬打断周宇高:“你想多了……你等着我。”周宇高被猛浇了一盆冷水,呆呆地看着方亦彬起床走出卧室。
不一会儿,方亦彬抱着两只奶狗进来,对周宇高笑道:“你忘了小亦和小高!”把一只奶狗递给周宇高,继续说道:“而且,人生短暂,为什么要让时间、空间分隔我们?我们要在一起!你,我,磊磊,遥遥,小亦,小高,一共六个;我彼此陪伴,彼此依靠,一起面对世界,一起面对人生。”
(*林舟2020年3月12日完初稿于北京*)
(* 这个故事也是依据真实人物和事件编写的,笔者只不过对这些人物和事件的时间和空间进行了剪辑,再来点移花接木的伎俩。故事中的很多话听起来挺酸,但的确是当事人告诉笔者的原话,大概是因为,感情这档子事,能甜死人,也能酸死人吧 (更多的时候,是伤心死人) *)
(*下一部:《生命中的N+1个瞬间》。再次写总裁,不过,还是跟方同尚、付山石一样,不是网络小说意淫的霸道总裁,不会放着大把有钱、有家世的大帅哥、大美女不要,每天啥事不干,一门心思追邻家普通姑娘小伙。有真实原型,这个原型,论身价,中国能超过他的估计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