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刘爷爷眼里闪先了一缕喜出望外的光芒，但瞬间即逝：“算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占有你这么年轻的身体，是造孽啊。”
我知道他的心思，苦笑了一下：“刘爷爷，我已经不年轻了。”
刘爷爷拉着我的手，轻轻婆娑着：“孩子，你的心我领了，我知道你不愿做对不起你干爹的事，都怪我没有他那么好的福分。”
我不知道我怎么流泪了，快四十了，按理说不该这么脆弱了。
我用吻堵住他的嘴：“刘爷爷，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今晚不把我自己交给你，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刘爷爷温柔地进入了我的身体，他是除高爸爸外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人，其实，我并不喜欢被人进入，真的不喜欢，但为了我爱的人，什么我都能忍受。
我感到刘爷爷因激动而不住颤抖，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高爸爸，刘爷爷的武器要比高爸爸更雄壮一些，开始有些不适，但很快就适应了。
刘爷爷温柔而缓慢地抽动自己的身体，好像我是个婴儿，生怕伤着我似的。
“我老了。”刘爷爷说，他从我身体里退出来，我翻过身来，他坐在我身上，将我的坚硬纳入他的身体，“还是年轻的好。”
我安静地仰躺着，看着这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在我身上不住地耸动身体。
不知怎么地，刘爷爷变成了高爸爸，高爸爸正慈祥地望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丝满足的笑意，慢慢地，又变回了刘爷爷自己，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同意慈爱的笑……
我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我身上的这位老人，他爱我二十年，象一个羞涩的少女，偷偷地注视着自己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关心着他的一言一行，却不敢主动示爱，只把爱藏在心中，只是在心爱的人在寂寞和失意时，才能快意地充当别人的替代品。
我不知道刘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地爱我，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欠他太多。
高爸爸呢？那个远离家乡，孤独地守候和自己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孙子的老人呢？
我反问自己，你郭冰有何德何能，值得这两个老人心甘情愿为你付出？
我只能说自己幸运。
我把自己交给了刘爷爷，我心里好受了些，对于这样一个执着的老人，我也只有这样才能回报。
我反问自己，这样做，对得起高爸爸吗？我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只爱高爸爸一个人吗？
我在心里嘲笑自己出尔反尔，可是，另一个我却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但我扪心自问，把自己已经只能算残花败柳的身体交给刘爷爷一次，就算是爱他吗？
我这才发觉，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谈爱。
恩爱完毕，刘爷爷说，他想求我一件事，但又怕给我添麻烦。
“没有关系，你老人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说。
刘爷爷说，他自己的年龄越来越老了，属于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李大哥的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怎么说，都是因为我，他走上了这条路，（老头子也是，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他的遭遇也挺惨的，我想帮他，又没有能力。”
我问：“你老人家要我做什么？”
刘爷爷告诉我，他的大儿子调到市人事局后，多次要他过去与他们一起生活，小儿子几年前停薪留职后，在外发展很好，在省城购置了房产，也要求他到那里去。“我知道他们都很孝顺，我一个人惯了，我不去，但我毕竟老了，人家小李还年轻，我总得为他想啊。”
我笑了：“刘爷爷，其实是你太多愁善感了，李大哥没有要求你对他负责吧？”
“也不是我非要对他负责，我也负不起什么责，我只是想帮他。”
“李大哥都五十多了吧？”
“人家哪有那么老，他大你六岁，四十六。”
我有些不相信，刘爷爷说：“你以为人家都象你，保养得好，看起来年轻，我这个样子，回到农村，和六七十岁的差不多。”
我没有争辩，只是想，他才四十六呀，也太显老了吧。
我对刘爷爷说：“其他忙我也帮不上，我总不能把你的人弄到我工地上抗水泥板吧？”
我突然想起科长在我面前念叨过，想买辆车，外出挤公车不方便，我冒出一个决定，我出钱，为我们的工作室买辆车，这不就解决了李大哥就业的问题了吗？
刘爷爷很高兴，我笑着说：“刘爷爷，如果我把他带走，你就要独守空房了喔。”
刘爷爷哈哈笑道：“我老了老了，一个人睡，还安稳些，没关系的。”
没想到刘爷爷人老了，心还这么急，第二天，就把我叫到他家，说准备了点小菜，我们爷俩喝几杯。
我知道他的意图，昨晚他就说了，他要把李大哥给我共享。
“我老了，满足不了你们年轻人，性爱的事，可有可无。”刘爷爷说。
我相信。昨晚我把自己给他，开始他欣喜若狂，后来还没有结束，有把主动权让给我了。
我不想和谁分享谁。我有高爸爸，就足够了。
到了刘爷爷的家，菜已经摆好了，那是什么小菜？分明是大餐嘛。
“刘爷爷，你搞这么复杂，就见外了嘛。”
李大哥有些局促地搓着双手：“郭总，菜做得不好，你就多包涵。”
刘爷爷说：“当然比不上小冰经常到的大酒店，不过我们小冰也不是很讲究的人，再说，小李的手艺也还不错。”
我笑了：“你们当我是什么达官显贵啊。”
菜的味道还真的不错，和高爸爸手艺有得一比，酒也很香，几杯下肚，呵，李大哥也不错，壮壮实实的，也不是那么显老，模样嘛，怎么说？也挺性感的。
我的酒量很的大的嘛，今天怎么搞的？
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装醉。
有句古话怎么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后面那句我不好意思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