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学仁的出手不凡、宽宏阔绰的气度,待人热情大方的举止,更加让我坚信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早就把六哥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有时他有空总打电话叫上我,去见他的朋友或是客户什么的,我也乐意。在我心里,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大善人。而且他还对我说如果你觉得你那个公司不好,可以到我这里来帮忙,公司的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发现自己认识他太晚了,如果认识的早些或是在六哥之前,就不会让六哥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了。
一次下午,他又打电话来说有好事相商,我连思考都没有,就跑去见他了。
一见到他他就十分客气地说:你很走运呀,我帮你联系到一位贾老板,是搞银行信贷的。我把你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他很看重你,愿意借给你十万块,适当的收取些低利息,这要比银行直接贷款低的多,他工作比较忙,子女在外国,平时没人照料。你不是刚好礼拜六、礼拜天有空吗?可以抽空帮他处理一下日常的生活,只要做够半年,就什么利息都免了,之后若想继续干,他可以给你男保姆双份的工资待遇。我听到这真的是感恩戴德,我还能为仝老板做什么呢,就算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他的恩情。接着对仝老板说:你可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帮我这么大的忙,这可叫我怎么感谢你呢?仝老板脸突然绷了起来说:熊弟,你要是这样,那我可真看错你这个朋友了!哥哥我可是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我的弟弟才这样帮你!你这样说是不是太见外了?我急忙改口:那是!那是!是我不会说话,还请原谅你这个熊弟!还有一点就是,我不要这样多钱,你不是已经借我五万了吗?多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呀!“怕什么,还怕钱多扎手呀,好多人想贷款还没这个能力,要不是看在你哥哥这份老脸上,恐怕一分也难贷到呀!”我点头称是。
“不过有一点,就是银行出手续都要有签字,盖章、摁手印等程序,东西已经准备好,你看看吧,若行,两天后就可以拿到钱。”“仝哥既然什么都办好了,那我就不用看了!”“那哪成?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最好好好看看。”其他的都是银行的手续,就有一条是附加的成份,说是双方协议,大意就是让我为他提供日常服务半年来抵十万块钱的利息。我欣然接受。可我心里也有些迷惑,也不是没考虑过事情太过简单,可为了心上人,刀山也敢上,火海也敢趟了!
两天后果然钱到账户,我急忙把钱给郑裕民送去,就算这辈子我倾家荡产,沦为乞丐,也要阻止六哥的牢狱之灾,爱一个人,爱就爱他的全部。为了自己的心爱的人,死又何妨?只要心爱的人幸福。
转眼就到了星期六,我要履行我的协议。按协议上的签订我做好了怎样伺候人的准备,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大脑里想象着贾老板的模样,既然在银行里工作,是白领,应该很有教养,说不定我还能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拿着抄写的地址,我找了过去。原来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很清幽。我不禁能想象到这个人是多么的超凡,多么的会享受生活。
一幢小楼,虽然比不上仝学仁的别墅,也格外雅致。没有太多的喧嚣,寂静得似乎能听到鸟鸣的声音。我不禁想起“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句子,他肯定是个儒雅的读书人,我心里想到。
到了门口,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到了!那人接过电话说大门没锁,可以直接进来。我听得声音有些熟悉,可又不知道是谁。
到了屋子里,仝老板也在,我就走过去对他说:你有事就不必来了,我能找的到。他淡淡一笑。我环顾了一下屋子,虽然小了些,但十分温馨,屋子里摆放的盆景刚浇过,水珠晶莹欲滴,房间里一尘不染。我不禁感叹主人的细心,所以我要做的更好!
仝老板也不急着跟我说话,半天还不见人出来,我就问:贾老板呢?还没起来吗?仝学仁哈哈大笑起来,脸拧成了一个麻花。我有点莫名其妙,就问仝学仁: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这样引起你的发笑?仝学仁止住笑揶揄地对我说:“难道我长的不像贾老板?”我也似笑非笑地说:像,岂止像,简直就是!因为你们都是老板!仝学仁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我一看竟然是身份证,上面赫然写着:贾荣!我的头一下子懵了。怎么?你是贾老板?你不是仝学仁仝老板吗?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问道。“是的,仝学仁,贾荣都是我!父姓和母姓,两个名字!两个身份证!”我一下明白过来了,是仝学仁自己在导演一场戏,我就是他的一个棋子。这么说,这幢小楼也是他的了!还没等我问他银行贷款的事,他就开门见山地说:虽然你哥哥我不是很有钱,但是弄这些东西,不费吹灰之力,既然你答应过了,伺候贾老板和伺候仝老板有什么区别吗?我想也是,反正人家什么忙都帮过了,就当成是个玩笑吧。
于是,我就去拿拖把,仝学仁笑笑说不必,我问他有没有要洗的衣服,他说不用,想洗的话明天再洗吧。我犯了糊涂就问他:那让我来做什么?他走过来阴险地笑道:可以陪我聊天,还可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