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月色皎洁,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看着有点模糊,空隙却有皎洁的光芒,如梦如幻,像涂上了神秘的色彩。此时,三人回到停车场,风叔说时候不早了,先送建杰回去。建杰没说什么,等车门能打开就坐在后面,但谁知,老赵也跟着坐在后排。
“赵叔!你不坐在前面了呀?”见副驾驶空着没人,建杰就开心问道。
“不坐,怎么了?”老赵看了建杰一眼,之后把车门关上。
“哦,那好,让我去坐,我要看我叔怎么开车。”
说完,躬着身子,准备拉开车门,可是风叔已锁紧,老赵的话也随之传来:“你这小鬼,坐在这里跟叔聊一会不行呀?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呃,不是!”
建杰无奈的又坐下来,心想,老是找我笨,有什么好聊?早知先坐副驾驶的位置,这样就能看前面的景色,往侧还能看风叔的轮廓,可是,哎……那就陪你聊两句吧!也不知道风叔会不会乱想?
等车子发动,老赵就翘起二郎腿,问道:“小建呀!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调试员!”
“哦,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老赵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工作不到两个月,还没领过工资。”
渐渐的,老赵越坐越近,他尽情的说出一些工作经验,好像自己见识很广一样,没有之前的严肃。同时,随着他发话,一股浓厚的雄性气息也从他身上散发,微带烟味,让人难以抵抗。
对他没有爱意,为何我也有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感觉下面硬邦邦的,建杰不敢用手去压,怕出丑,就偷偷的底下头,看有没有鼓得太高,却没有注意到老赵的双眼,也跟着瞄在那里。风叔也是的,开车特别慢,好像跟赵叔串通一样,时不时回头笑两声,附和两句。
“想不到啊!你这小鬼,听起话来能这么惹人喜爱!”见建杰没有跟自己胡闹,老赵不由开口赞两句。
“哪有?”
建杰白了他一个目光,然后打开车窗,让风吹散他身上传出来的气息,太折磨人了。等目的地快到,就掏出手机先编辑一条短信:“叔!赵叔怎么也来了?今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很不舍得你,你回到家要早点睡,工作别熬得太夜,知道没有?我爱你!”
下车后,建杰来到车窗,刚好听见风叔的手机在响,便先说:“叔,我回去了,路上慢点开车。”
道别后,建杰转身就走,回头看时,车还停留在原地,不一会儿就收到一条信息:“下午和老赵下了几盘棋,临出发前,他还没走,就跟过来了。你回去也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工作,叔也爱你!”
看完信息,再回头看时,车尾刚好从眼前消失不见。
回到宿舍,王飞并不在,本想打电话找他,但谁知他忽然从卫生间里走出,脸上没好气:“你这家伙,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去鬼混也不叫上我。”
“唉!”建杰叹息一声,难于开口解释,就直接递一袋东西给他:“先吃水果吧!”
“算你会做!”王飞接到手里,脸上的气也消了大半,没有再问,而是道:“建杰呀!胖子说想来我们这里工作,他问还收不收人。”
“好啊!他什么时候来?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建杰怀念道。
“他说,如果我们这里还招人,他过几天就来。”
“呵呵!门口里还贴着一张招聘信息,你叫他来吧!”建杰笑了笑,信心十足。
几天后,胖子来了,打电话来说在客运站里不懂得坐公交车,建杰和王飞就请了半天假去接他。见面时,三人笑了笑。
“胖子,你来了呀?”
“是啊!要你们请假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哈!”胖子挠了两下头。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走吧!我帮你拿一袋行李,这里人多,回去再说。”
路上,经大家互相了解,得知胖子的工作也是很不好,他们三个辞职后,王康良和李伟文打算在家玩一段时间,胖子就来投靠我们。闲聊着,转了一趟公交车,很快就回到厂里。
进去时,建杰先跟保安说了两句,胖子就把行李放在一旁,然后跟两人到总经办。一会儿后,胖子的入职手续办好,两人就带他到宿舍,他放下行李,眼睛到处乱转。
“哇!你们宿舍真好啊!有空调,有电视,你知道我那边吗?什么也没有,蚊子就多。”
“呵呵,哪里好哈?还不是一样住人。”
坐在床上,建杰听着两人对话,感受友谊之间带来的氛围,感觉没有太多变化,还是以前那样,有话直说,有心事就互相解解愁,但人却有点脱变了。仔细看胖子,发觉他脸蛋少了一份稚嫩,增添了一份成熟。
到了晚上,三人像往常一样,从街头走到街尾,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但从中已玩得不亦乐乎了。之后,找一家夜宵店,点了几样小炒,再叫几瓶啤酒,真的好怀念过去。
夜,是那么的安详,街道两侧的灯光亮如白昼,从这里经过,感觉是那么的轩豁,心情都那么的舒畅。回到窝里,夜幕也悄悄的降临,月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灰纱,没过多久,脑海里寂静无声,恍若隔世,一切都静静地沉睡了。
…………
一段日子过去后,入冬了,突然间狂风大刮,接着下雨,等风停了,雨也停了,气温也降下来,冬天就这样出其不意的到来。
然而,生活中多了一个胖子,每逢休息日,就少了建杰一个,他们总是奇怪,问建杰到哪去?建杰就神秘嗡嗡,说密不可告,总有一天大家自然会知道,久而久之,他们不再问了。而和风叔的私生活,就密如父子,应说甚于父子,因为多了一份爱。老赵就常来找风叔聊家常,吃便饭,遇到建杰就逗乐一下。
此时,建杰身穿王叔送给他的锦衣,没有告知王飞一声就独自坐公交车,路程差不多一个小时,很快就来到风叔家里。
“小建,冷吗?”
“不冷,叔,你呢?”
“很暖和!”风叔抓着建杰双手,像在传递一点体温给他,然后又说:“先喝杯热茶暖和身体,叔先去做饭。”
饱餐一顿,两人坐在客厅里看中央新闻,建杰看着有点无聊,想叫风叔到外面散步,但外面刮的风太大了,还是家里温暖。电视正在播放下雪的新闻,风叔点燃一支烟就说:“北方开始下雪了,过几天会很冷,平日里要多穿几件衣服,嗯?”
“哦!”建杰应了一声,把话当作耳边风,一天叫了好几回,惊怕冻坏自己一般。听见下雪,就盯着电视看,有点遗憾道:“叔,广东这边好像都没下过雪,我听我妈说,我出生那年下过了一场小雪。但这十几年来都没见过下雪,真想感受一下,不知道那种场景是怎么样的?想它下都下不出来。”
建杰随口说着,脸上的表情被风叔看个透彻,他笑了两声:“呵呵!广东是属于南方,没北方冷,所以就没有雪下,叔也是好几年没见过雪了。”
顿了一下,风叔还想接着说,但忽然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他拿起来看了看,然后笑了笑:“喂!是玲儿呀……呵呵……好,好,爸过得很好……嗯,会多穿的,就是不放心你,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要多穿几件衣服,不要冷坏身子了……呵呵,他在……嗯……好……好……到时来接你……嗯,那挂线了。”
等风叔通完电话,建杰就先问:“叔!是你女儿吗?”
“是的,也是你姐!”风叔有点坏笑,好像不说白一点,就惊怕建杰不肯认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