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建杰感觉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碰触一下,等他微微睁开眼睛时,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这应该还在梦乡吧?把头贴在软锦锦的枕头又开始梦寻周公。风叔刚好走到门口,他关门时还看着甜睡中的建杰,脸上带有含笑:“这小子,睡得可真香。”
“小建!叔上班去了啊,早餐已经做好,待会睡醒就起来吃!知道吗?”风叔坐在床边叮嘱道。
“嗯……”建杰懒洋洋拉长一声,并不知道风叔在跟他说话,只是出于本能作出响应。
风叔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建杰憨态可掬的睡姿,走近安抚一下他的脸庞,好像渗入一股祥和,让他睡得更安稳,随后拿起旁边的公文包转身去上班。
呼……呼……
时间在酣酣的呼吸声流逝,清晨特有的气息随着晨光争先恐后的从窗户的空隙间钻进屋里,无不在诠释此刻的香甜与宁静,时间在此刻似乎也被沉醉了,透过依稀的呼气声奏出柔媚的旋律,似乎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建杰又一次在沉睡中听见呼唤。
“小建……小建啊!你还没有睡醒吗?”风叔一回来就想看建杰,可是在客厅并没有看见。
“呜……咽……”建杰边发出鸟语边舒展四肢,等他眯开眼睛时,风叔迷人的面孔正映入他的眼中,叫道:“风叔!”
“嗯!太阳都晒到屁股咯,还不快起床?”
风叔轻轻捏一下建杰的脸蛋,一脸宠爱,略带粗糙的手,涌来一股雄性特有的味道触摸,让建杰不自觉想起昨晚不安份的小动作。脸庞微红,带着羞意,不敢望向风叔直视而来的目光,就低声应道:“嗯,我就起来!”
穿上衣服和鞋子,建杰就拿手机出来看,差不多十点了。他就疑惑问:“风叔,你今天不上班吗?”
“上,不过事情都处理完了,怕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先回来了!”
建杰动两下受伤的左手,习惯微弱痛痒的感觉,闻言心想:“风叔真好!”
望向他,一切尽在无言,就这样望着如入了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叔脸上有花吗?嘿嘿!”风叔故作虚言。
“啊!没有没有,风叔,我先去洗漱。”说完逃也似地走出房间。
“这孩子,慢点,急什么?”风叔无奈摇了摇头,又淡淡一笑。
建杰洗漱完毕就站在他身后,好像很粘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亲切感。早餐过后,已然接近中午,还来不及感叹时间的流逝,便听到风叔的声音:“叔去买菜,你在这里看着电视?”
“不,风叔,我陪你一起去!”建杰也跟着站起身,好像一个跟屁虫一样。
“好,喜欢就一起去吧!”风叔脸上的笑容证明此刻内心的欢愉。
超市离住所很近,走了几分钟就来到,在菜类的一边,风叔左手提着一袋菜,右手就拿起一条青瓜,他看了看又放回去,再挑选其他比较新鲜的。一番购买,走出超市时建杰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似乎在为上次不能为风叔减轻重量而快乐,又像在细细酝酿生活的味道,买得差不多了便回家。
到家后,风叔下厨,建杰想要帮忙,可是风叔知道他手上有伤,叫他坐着歇息老是不愿,就由他痴着站在一旁。看着一道道美食上桌,口水吞了又禁不住流出,等每一道菜肴摆在桌上,两人就开始进食。
饱餐一顿,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等着食物消化,看电视还边闲聊着。
“风叔,下午你还要回学校吗?”
“要,小建呀!你一个人待在家无聊不?叔下午回学校还有些事。”
“不无聊,有电视看就不闷了!”建杰本想下午跟风叔到外面玩,但现在知道风叔有事情要忙,他只能理解。
“如果电视不好看就上网玩电脑,叔大概三四点就回来。”风叔好像生怕闷走建杰,但又不得不纠缠工作,也是左右为难。
“嗯!”
在房间里,建杰看着电脑边移动鼠标,风叔躺在床上睡午觉,将近两点才起来。他走近建杰身旁说:“小建,叔上班去了,你慢慢玩!”
“嗯!”建杰侧过头看着风叔整理衣服,他很想抱一下再让他上班,但遗憾的是不敢。
风叔就不同了,他很随意抚摸建杰的头发,好像出自长辈的关怀,建杰想去碰触他时,总是感觉太唐突。看着他走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一种酸溜溜的苦味,好像一个小孩老拽着大人要买一粒糖果,买不到就不依不饶一样。
沉郁坐着,寂寞感油然而生,建杰开始感受到风叔一个人的孤寂,他没有老伴,也没有亲生儿子,如果日后女儿出嫁,他迈进老年会有所依托吗?虽然自己是他口中的干儿子,但按照这样看来,这种只是嘴上说的父子关系能维持多久?又能越过一条鸿沟陪伴他一生吗?
静静的沉思,这样的日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所追求的,可是这样的日子到底能维持多久,或许伤好了便会结束吧……
我们是否只能做陌路人?相识相知,可却相舍相离?
这是一条天飔
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世俗的偏见
心理那不堪的想法
终究无法两全
是否,没有刻骨铭心的伤痛就不能拥有一份真情?
是否,没有撕心裂肺的痴狂就不可谈论爱情?
为什么我们这般相悦相惜,却不能天长地久?
遇到你,我开始相信有命中注定,开始相信美好有善良,相信你是我的奇迹和温暖,并且足以暖味此生。
遇到你,我才知道也可以这般的坚强,因为爱你,我甘心承担。
恍惚间一声呼唤透过时空的缝隙传入脑海:“小建……小建,在想什么呢?”
晃过胡思乱想的脑袋,建杰微笑道:“风叔,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风叔一手搭在建杰的肩膀,还微笑着问:“在想什么呢?这么神注。”
建杰自然很享受风叔厚实的大手,但他很憋屈不能反过来碰他任何的一个部位,好像心里有鬼一样怕他想到那方面,回答道:“没什么,嘿嘿!”
“哦,呵呵!陪叔到客厅里坐一会儿。”
风叔笑着缩回手,两人就到客厅里坐。刚闲聊两句,风叔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一眼号码就放在耳边:“喂!老赵啊……呵呵……嗯,是在家里……这个呀?改天吧……哦……那……那好吧!来了再说。”
建杰似乎很注重风叔的每一个神态,他全神贯注望着,左看右看都满足不了他的思量。风叔听完电话就对着建杰微笑:“小建呀!待会叔的朋友要过来。”
“哦!”建杰只能应一声,发觉风叔有什么大事小事都会告知给他听。
过了良久,门铃响起,风叔打开门后,走进来的人跟他年纪相仿。建杰生出好奇就打量一下门口,只见他一脸富态的笑意提着好像很名贵的袋子,旋即转为疑惑:“老风呀!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药膏味,是哪里来的气味?”
“这个……这个……”风叔的一只手扶着门锁,他不懂得关门了,望向建杰那边嘀咕道。
建杰手上的药膏味确实没有消散,将这间屋子里的原有味道排斥在外,也难怪风叔的老友一进来就闻到不寻常的气息。当他见到沙发里的建杰时,更是好奇:“老风,那小孩是谁?”
风叔显得很不自然,好像自己私藏的一件宝贝忽然被好友发现不跟他分享的模样。他挠了挠头上的短发,并没有隐瞒,只是底气不足道:“他是我的儿子!”
“什么!他是你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风叔的老友似乎不敢相信,也许他们太过熟知,了解风叔的底细一清二楚,根本想象不到突然窜出一个儿子来吧?
“叔叔,你好!”建杰见他朝自己这边越走越近,就不得不向他打一声招呼。
“你也好!”
风叔的老友和睦笑了笑,但他脸上更多的是求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