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很多人的年华逝水,换来的如实未必是自己想要的一生写照,英雄枯骨,一尘红土。
而时间,如漏斗中的沙粒般,在细微的重力和粗糙的空气中,显露的苍白无疑。
“很晚了,要一起回去么?”子俊伸了伸懒腰,放下手中的活,故意伸出手擦了擦新表满意的扫了一眼问道。
“我~买了个自行车。”
“呦,买车啦。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回头我也去挑个,加入你,要知道,堵车真是件辛苦的事。”
“我单独走走,晚些回去。”
“行,迷路随时打我电话。我昨天喝高了,今天晚上早点回去补一觉。”子俊打了个哈欠,露出困意。
我理了理看过的资料,没有选择带走,空着双手,离开公司。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过去何处,这个陌生的城市,在我看来,并不亲切,虽然眼下四周很热,同样是热,但这种热并不是热情。
摘下眼镜,擦了擦鼻心的汗珠,迎着晚风点缓缓燃起一支烟。
西湖的音乐喷泉依旧播放着悲伤的音乐,伴随着婉约的水幕,努力展示出自己美的一面,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上次来过的咖啡屋,从门口就能到里面传出乐队奏曲的声音,我坐下来,点了一份晚餐。
台上的歌手依旧是那个前几天说认识我的人,一个很POP的青年,和天生的一副好嗓音。
餐厅本就人不多,他看到了角落的我,颇为欣喜地朝着我点点头。
一曲毕,放下吉他,他依旧如上次那般笔直走到我边上,轻轻坐下。
“你好,又见面了。”他兴奋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局促。
“路过,再次感谢你的音乐。”
“本来就是从事艺术的,有你这么好的听众,我心满意足。”他笑着点了点头。
“若没吃饭,一起。”我邀请道。
“吃过了,哎,我还是不相信你们不是一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就算是一个人,又能怎样。”
他楞了一下,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回答。
“难道真的是你,那你最近和你的朋友过得还好么?还有你怎么会呆在杭州?”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一时之间,一阵沉默。
“抱歉,我不该问这么多,非常感谢你给我这宝贵的几分钟,看样子我得继续演出了,有空网上聊。”说完他起身,回到表演台上。
一个很礼貌的年轻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简单的对话却让我不禁思绪万千。
如果他认识的那个人是我。
那么至于他提到的那个朋友?我摇了摇头,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有点太过于虚无缥缈。
而且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网上聊,
也罢,就当是一个过客吧!
用完餐,跟台上的他挥手道了个别,便离开了咖啡馆。
喧嚣的城市正在由浮躁向沉淀过渡,气温也是如此,知了停唱,鸟儿归巢。
西湖的风,徐徐吹来,我慢悠悠的沿着河边骑着车子,夜晚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如果没这么多拥有闲情雅致的游客的话。
我曾考虑过去医院做个检查,只是,目前的经济,不容得我即刻去完成这个决定,只能延后。
脑海中再次勾勒出那个梦境,一丝烦闷涌上心头。
于是,嘴唇泛起干涸,涌上了想去酒吧喝些酒的念头。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是子俊打来的。
“胖子同学,吃饭了么?没的话,我给你烧一些点心。”
“吃了。”
“哦,路上小心,我去睡了,晚安。”
“晚安。”我挂了电话,打开手机中的地图功能,找到了上次去过的君度酒吧,看样子离西湖并不远,照着地图的指示,很快便找到了。(在下不是做软文推广,君度营业的其实并不好。)
还是那简简单单的装修,人并不多,可能是未到点的缘故,场地显得冷冷清清。
不过我只是想来喝些酒麻痹一下大脑,故此,人多不多与我关系并不大。
向酒保点了几罐酒,望着电视中的节目,慢慢的打发时间。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场子也越来越饿闹。随着节目的进驻,一丝热燥在酒吧中渐渐暴露。
上次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后来就认识了子俊,眼下这事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但回想起来一幕幕罔如梦境一般。
期间,有好几个人向我搭讪,男人。
再看了一下四周的人还有那些中性的服务员,我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同志吧。
是不是同志吧与我关系并不大,眼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准备走人。
就在刚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敏锐的直觉让我感觉到背后有两个身影夹击而来,而对面也有三个青年正加快步伐朝我走来,眼神带着一抹凶狠,直直的盯着我,意图明显。
我不知道何处冒犯了他们,也或者是他们搞错了,只是,这架似乎不得不打。
我从裤袋里抽出手,后退两步,先他们一步便抓住那两个在后面本打算夹击我的青年,只听两个脑袋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之后便是他们躺在地面的呻吟声,
对面的三个人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拿出随身的家伙,小步赶过来。
还是如上次刚到东站打架一般,我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些小棍子在我看来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连敲来的方向我都可以提前计算的清清楚楚。
即便挥在身上,用手臂架一下,也没有过多的疼痛。
不多时,这三个人也躺在了地上。
顺着倒在地上这几个人的目光,远远的,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带着太阳镜和帽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看到我的目光望向他时,他便转身便消失在了树林小径中。
我不敢肯定,但是,这背影和气息,却与昨天刚认识的李悦有那么几分相似。
如若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派人来袭击我?他故意乔装打扮,不顾自己的官员身份做这些事,图的是什么。
隐约我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