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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如蝶 七夕到底有多远 2372 2024-09-26 13:43:19

天还没有完全黑,正是堵车时间,老韩的车子也只在前面六七个车位的地方跟着别的车屁股慢慢地走走停停。

以前在同志网站闲逛,知道好像圈中人把南门外面的两个公厕分别叫“东宫”和“西宫”。

十多分钟后,看见老韩的车子驶向城堡大酒店的停车场。我赶紧叫司机停车,而司机就嚷嚷:“哎呀,我的小帅哥,你想害死我啊。你也不看看,这里能停车不?有电子警察呢!要扣分要交罚款要吊销驾照呢,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再往前开点!”

在南门广场附近停车真是麻烦,我又不能让司机也停到城堡酒店和老韩打个照面吧。

出租车拐进仁义村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慌忙向南门外跑去。印象中,好像城门洞旁边有一个大点的公厕,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东宫”呢?

华灯初上,人流和车流现在交汇着象河流一样川流不息。亚童梦游乐场里的音乐声振聋发聩,城墙上的大灯笼朦胧着红光。

跑过护城河桥,还没有到公厕边,就看见环城公园口的溜冰场已经拥满了跳舞的人群,连公厕也在人群的包围当中了。

这么多人,我怎么找豪?我有点泄气。

可我还得找,我一定要找到他,给他说,你快点走吧,你走慢了就要吃亏的。

我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焦急地搜索了十多分钟,依然没有结果。这个豪啊,我真的希望他是在和我开玩笑,真的没有在这附近。尽管为他刚才的电话气愤,却不能不更为他的安全担心。

我也有些侥幸地想,这么多人,老韩就是给豪打电话,豪可能也听不见,老韩又不知道豪长什么样子,那么不就啥事都没有了么?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有人喊:“东边小树林里有人打架了!”

我心里一惊:会不会是老韩呢?

一大堆人正在土坡边围个大圆圈看热闹,在人堆里却发出闷闷的哭泣声和求饶声。

我使出浑身力气拨开人群。昏黄的灯影下,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头,不用说,正是豪。老韩正用脚使劲在豪的屁股上踹,边踹边骂:“就你个怂样子,你还威胁人?你还想敲诈怎么地?打死你,就是除害呢!”

老韩这样说话,无非就是告诉旁观者:我是在打坏人呢,他该打!

豪已经呜呜咽咽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逗他玩的!”

老韩依然不解气:“你给他说那样的话也是逗着玩?有这样逗人玩的么?”说罢,又飞起一脚,踢在豪的尾巴骨上,豪凄惨地嚎叫着险些栽倒在地。

我扑上去,拉住老韩。

老韩看见我,余怒未消,却也不再动手,站在一边瞪我,眼里满是怨恨。

我拉了豪胳膊一下,豪头都不敢抬,以为我要打他的脸,慌忙用手隔挡。

我轻声说:“豪,你不要紧吧?别怕,是我,小辉。”

豪抬起头,他的鼻子正流着血。血水已经把嘴巴糊住一大片,嘴角明显带着乌痕已经肿涨起来了。我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他:“走,上医院!”

还没有等豪说话,老韩把我搡了一把:“上什么医院?这样的货还送他去医院!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老韩从钱包里掏出来一沓子钞票,从豪的衣领处塞到豪怀里:“这些钱拿着自个去看病吧!听着,把你手机卡给我!”

豪赶紧站起来,在腰间摸索手机,哆嗦着手,把手机后盖打开,取出电池下面SIM卡,交给老韩。

老韩是不让豪再给我打电话!

老韩走几步,人群分开一条道,在护城河边,那小小的卡片就飞了下去。

老韩拽了我就走,走两步,回头狠狠地对还在惴惴张望的豪说:“再纠缠,你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南门广场本来就是西安夜生活最丰富的场所之一。

静静的护城河水在南门前转了一个优雅的弓形,蜿蜒地向西而去。广场上群情激动的激情广场,日复一日地有着歌迷在引吭高歌着革命歌曲。秦腔的戏迷另为阵营,在自乐班齐全的乐器伴奏下,兀自演绎一段一段的古代传奇。南门的吊桥高高吊起,为过往那一段段铁骑和马嘶打上句号,而一盏盏红灯笼,睁着迷醉的眼睛,打量着匆匆来去的芸芸众生。

城堡大酒店和金华大酒店在西南角各自炫耀着现代生活的纸醉金迷。

从小树林出来,老韩一直拽着我的胳膊,就像我是一个俘虏,生怕我转瞬趁着他不留神的时候逃走,生怕再也无从追踪一样。

老韩的步履匆匆,我却故意拖拖拉拉,用了些许的抵抗情绪。

寒意一点点地渗透过来,晚风让这秋末寒气更重了。

在松园门口,老韩终于放开了我。

“你和假女人认识多久了?”老韩瞪了我一眼。

我瞥了瞥他。没有吭气。

“问你话呢!”老韩提高声音。

“关你啥事?”我白了他一眼。

“怎么不关我事?你说怎么不关我事,恩?”老韩急了,简直有些气势汹汹。

我心里一热,想笑。呵呵,老韩这种被逗急的样子很令我开心,真的。

我却还得演戏,是的,我不投入地演戏,不看看他为我着急,我就感觉意犹未尽:“怎么啦?你还想打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打人上瘾呢?好,我明着给你说呢,你敢打我一下,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老韩长吸一口气,准备还想大吼什么,却在那一瞬,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气狠狠地瞅了我一眼,没有吭气,掏出烟来,叼上,想点燃。然而,风一次次把他的火机吹灭了。终于,在一次次火机的啪啪声中,烟点燃了,我同时也看清楚了他哆哆嗦嗦的嘴唇。

“你给我好好说话,不好好说,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啊?”老韩长长吸了一口烟,忿忿地说。

“你打我?你凭啥打我?我跟你有啥关系?我又没有卖给你,我也不是你家里人!你敢打我,我不会打你啊,你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我猜透了老韩,他也只会吓唬吓唬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我是你哥,我当然得管管你!你跟啥人都乱搞,就不怕要了你的小命!”

“我都跟啥人乱搞了?我见过的人,还没有和你做过的人多呢!”我热血上涌,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你!”老韩甩掉烟头,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逼上来两步,简直要吃了我。

“我,我咋了?我说错了么?除了你和老左,我就认识豪,那次还不是因为你和老左害的!”

我简直疯了,就像打开了闸门,我已经收不住自己的话头。你老韩牛逼啥呀,你还得理不饶人了,我还没有卖给你,还没有签字画押,你还真想打我呀?要是我真跟了你,我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吗?大不了,你我一拍两散,你今天动我一指头试试,你当我小辉是吃素的!

老韩一时气结,咬了嘴唇,皱了眉头,害气地狠狠踹了旁边的垃圾箱一脚,就过来拽我胳膊:“好,你厉害,算你狠!我不跟你说了,咱们回去再说!”

我本想挣扎,想抖落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却就那样,被他拽个贼一样,穿过车流,穿过人流,拽着胳膊拽到城堡大酒店停车场。开了车门,他推我上车,我没有动,赖在车门边就是不上车,我的嘴肯定撅的能栓个油瓶。

“给我上车吧,我的碎爷呢!”老韩的口气有点软。

我才在他的推搡下,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老韩没有理睬我,一路无话。

路上车流如灿烂的星河。

想想今天一天的经历,疲惫,酸酸地惹出了我无声的泪水。

什么是爱,我为什么不能轻轻松松地去爱?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我原本就不应该爱上熟男。

熟男,谁没有复杂的背景?谁会单纯地如同一张白纸?谁又不要求我如同一张白纸呢?每个人的性格形成都有一定的故事,又能怎么随意改变呢?要是会改,就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了。

老韩能为我改变他自己吗?

我又能为了老韩而改变什么呢?

作者感言

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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