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来老恒和段叔联合的消息,段叔和程小姐也没有发邮件告诉我。我以为那场戏,白演了不会影响到任何人,但没想到老郑却因此事大发雷霆。
演戏的事情过去了几天以后,我刚从老贺公司下班回来。老郑一改往常的热情,从我进屋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出事了,主动去抢着干家务活。
“一边去,不用你干这些。”老郑的话很冰冷。
“哥,你怎么了?”我小声地问。
“你还知道叫我哥吗?你有把我当你哥吗?”老郑不看我,继续忙活。
“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你跟我说说吧?你别这样啊!”我一直跟在老郑后面走,他今天实在是反常。
“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你别跟着我,你走,去玩吧!我不配做你哥。”老郑真的生气了。他居然让我走。
“哥,好好的你又怎么了?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说吗?你让我走我肯定会走,你别气坏你自己。我走就是了。”我摸不清老郑的脾气,认识那么久他第一次跟我生气。
“你是不是跟你之前公司的那个段总搞在一起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老郑瞪着眼看我。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谁跟你说的?”演戏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人告诉他。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是不是真的?”老郑开始大吼,声音大到吓人。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不是你想像那样的?哥先别生气,你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我想解释,但是我得知道老郑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不然我解释不清楚。
“既然有那么一回事,又怎么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你觉得我应该想象成什么样?你口口声声叫我哥哥,为什么你自己不跟我说?你眼里有我这个哥哥吗?”往日那个憨厚老实的胖子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头发怒的熊。
“你不告诉我是谁跟你说的,我怎么和你解释清楚?”知道这事情的六个人各有各的版本,若不清楚是谁和他说的,眼下的老郑我真不知该如何安抚。
“谁跟我说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说?你叫我哥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年纪比你大几岁吗?在你眼里我这个哥哥就只是你贴的一个标签吗?我只是一个摆设吗?”老郑生气起来居然这么恐怖,他激动愤怒地拍打自己的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哥,你听我解释。我没觉得你对我不好,我就是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我就是知道你把我当弟弟,我才要独自面对事情。哥哥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先告诉你。你别生气了,坐下喝杯水。”我只能先让老郑冷静下来,谁知道他火气没那么容易下去。
老郑一点不领情还是气鼓鼓地说:“你还想有以后?你做什么不可以非要跟那个段总搞在一起,杨哥都说过了,这个人生活不检点,就知道做损人利己的事情,你还偏偏贴上去。你要闹,你要玩,我都允许,你身边的任何人我都可以允许你瞎闹,但是段总就是不行,他不值得你付出感情,不值得你浪费时间。你在我身边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包容你。我唯一不能允许的是你做任何会对你造成伤害的事情。我就是不能让你出事情,不能让你有危险。”
“哥哥!你别气了!我错了,我知道让你担心了,我应该事先告诉你。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哥你放心。你别气了,坐下吧!”我担心老郑这样下去会炸掉,赶紧让他消消气。
“段总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危险,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他一点担当都没有,整个公司就恒哥一个人扛着,以后不准你再接近段总。”老郑还是有点气,但是明显没有了愤怒。
“是他告诉你吧?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我刚才就猜测是老恒告诉老郑的,只是不敢确定。
“我自己知道的,跟恒总没有关系。”老郑眼神闪躲。
“你们还真的君子,一个推开,另一个接着。一个赠送,一个接收。送完的人,明明就是不要了,还假装关心。接受的人,嘴上说着喜欢,却当神明一样供奉,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最好笑的是这还有一个很体面的词语叫托付。看来我在你们眼里还是个高等货。有两个那么爱自己的人确实应该做一件安分的物品。”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好好解释演戏这件事的,现在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弟弟,你别这样想,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我们没有把你当成物品,你别这样……”老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承认是老恒告诉他的,也不肯承认他和老恒私下有联系。
任凭老郑再多说什么,我都不想再说话,他们有没有什么约定,有没有联系都已经不重要了。也许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如果身边的人都在说你,肯定是你自己也存在问题的。我突然间觉得好累,自己以后再也不想参与这些事情了,爱情也好,兄弟情也罢。都让它算了吧!
十月我搬出老郑的分公司,我说因为单位已经正式搬迁到新办公区,以后能离单位近一点。老郑挽留我,但是我坚持要搬走他只好妥协。
梁叔也正式成为分区的领导之一,因为师徒关系,他经常带我跑一些饭局,我知道师傅在为我辅路。我很努力地学习,尽快适应这种生活。老贺那边我也很尽心尽力,他也为我解答不少的难题。忙碌的生活让我慢慢的忘记了这些事情。
时间久了,我内心有一种翻开新篇章的感觉。
(解释一下这一篇的关系网,老恒还以为王峰控制和要挟了老段,所以他看到小久又和段叔搞在一起时,老恒就担心小久会再次受到伤害,他当初为了保护小久而推开小久就没意义了。老恒必须去找老郑,老郑和老恒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约定,老恒只是去确认老郑是不是有好好对待小久,如果老郑知道还允许小久这样做,那老恒就不会再让小久呆在老郑那里。所以老恒和老郑说出了这件事情的要严重性。老郑知道那么危险,自己事先不知道,肯定大发雷霆。在老郑心里他不能容忍小久去涉险。其他的事情他都能包容。老郑为什么不承认老恒来找过他,一个是怕揭开小久伤疤,老郑不忍心。我后面会再交代一点点其他原因的。小久也没有生气,他搬离老郑那里是因为他真的是想变强,想独当一面,现在这个情形他明显知道老郑太过保护他了,也感觉老恒也若隐若现地提供一层保护,只是小久还不确定。一心想改变的小久不愿意再做那个襁褓中的孩子,所以他才不得已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