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恒跟我家里人混的很熟了。因为我不待见他,他只能找我家人说话,解闷。我家人在的时候我会搭理他一下,他单独找我说话时候,我一句都不曾回应,几次过后他就放弃了。
他经常跑去和叔叔他们瞎聊,还跟着下田割水稻。他不会看田埂还把别人家的都收了,把黄鳝当作是蛇,水蛇当黄鳝。把泥鳅当蚯蚓,把田螺当贝壳,闹了不少笑话。两三天下来水稻就收完了。
“宝贝,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老恒笑嘻嘻的讨好我。
我不想跟他说话,没理他转头就走。
“别啊,都好多天了你能不能说句话?你这样我很害怕。”老恒拉住我,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回去自己回去!没事别来烦我。”我丢下一句话走人。
老恒在我这吃了闭门羹,估计找我爸那里说理去了。我爸平时都不怎么过问我工作的事情,好端端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工作,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傍晚的时候我去河里洗澡,夏天我们农村都会到河里,小溪,去洗澡。我们那里没工业污染,水很干净。老恒见我一个人就屁颠屁颠跟过来。
洗完澡上岸晾水时,天色已暗。白天劳作疲惫,入夜基本都熄灯睡觉了。这就是农村完全没有夜生活。四下无人,我围着老恒转了一圈,然后扒下他的内裤,这时候老恒来劲了:“宝贝,在这里不好吧,你想要咱们回屋里去,万一有人出来了看见多不好啊!”
“你闭嘴。给我好好呆着别动!”,我认真翻了老恒的私处,胯下,后庭,股沟。然后给他穿上内裤。我继续翻箱倒柜一样在老恒身上找一遍,发根,腋下。最后在老恒脚踝处发现一条蚂蝗,我把蚂蝗从老恒脚上捉下来,弄死。
我问他:“你没感觉痒吗?”
“有一点点,但是我不知道这虫子吸血啊!就没在意。”老恒挠挠头。
“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感觉痒吗?”我问他。
“没有了。”老恒摇摇头,“还有一个地方痒。”他又突然改口。
“在哪里?”我严肃问他,准备去翻他身体。
“在这里呢。”老恒拉我的手放在他裤裆已经苏醒的巨根上。
我用尽力气狠狠地掐了巨根一把,使劲踢了两脚他的小腿然后转身回家,留下他一个人在夜色里痛苦哀嚎。
我给他上了一点药,倒头就睡,这几天都不跟他睡一块,他睡床,我就睡地上。他要睡地上,我就睡床,反正天气热睡哪里都不用担心着凉。可是不管我睡哪里,我第二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
“宝贝,你明明就是担心我的,为什么不理我?我好想你。”老恒小声嘟囔。
我不说话,一个原因是不想理他,另一个原因是真的累。
见我没理他,他直接跪在我面前:“宝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只求你别不理我。”
“你闹够了没有?没闹够你就出去大山那边闹。我又没死,你跪什么跪?我明天还要工作,要睡觉你就躺下,不睡觉你就出去,真烦人。”我有点不耐烦他。
“那我跟你睡一起哦。”老恒战战兢兢的问我。许久,见我没说话他默默地躺下了。
老恒靠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我突然一阵惊恐,直接坐了起来。
老恒被我的的举动吓到了,他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然后一个人回到床上去。
“宝贝,我犯的错我一定会承担的。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会一辈子守护你。”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听得出语气中有懊悔。慢慢的抽泣声传入我耳朵,越来越大声,然后逐渐变成了痛哭。
天啊!太可笑了,明明是我被强盗打了一枪,强盗却先哭了。
耿国梁你是几个意思?是博同情吗?不明真相的读者会以为是我强行占有你,我才是受伤的人好不好,该哭的是人我吧!
“你是要把我们家全部人都吵醒吗,你哭什么?我都没哭,你有什么资格哭?”我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我只是不想我爸他们起来,然后对着窗口喊你们在干嘛。他若是哭声不止这情况还真的会发生,到时候不是解释几句就可以说清楚的。
“对不起!宝贝,我真的对不起!……”老恒除了说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他痛哭到语无伦次。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中年男人哭。仅仅是因为做了一件自己认为伤害了人的错事,竟然哭的这么伤心,像个孩子一样。我忽然觉得有些悔意,是不是我处理的方式不对,还是这件事已经深度化了,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稀松平常。我有些心塞说不上为什么。
哭声渐渐消失了,我对着黑暗说了一句:“我没事,早点睡吧!”
是的,我又心软了……
第二天睁眼,我还是枕着那个手臂,身旁还是那张脸,不同的是那张脸上多了两道明显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