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明天就出院，你今晚要回去吗？”对坐了几个小时，老恒悠悠的说出一句话。
我没出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也知道他不舍得！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我一些时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老恒有点沙哑。
我突然觉得我和老恒都很可怜。不，应该是老恒比我更可怜。他深爱的人已经离去，想爱的人，明明在眼前，却爱不到，还隔着自己的好朋友。更无奈的是他明知道他们个不可能一起自己却无能为力。老恒应该比我痛很多吧！至少我已经决定离开。
“我们睡吧！明天还要办出院手续。还有徐叔出差了，你住的地方也要回去打扫吧。”我建议他早点休息。
“我还想抱你！”黑暗中我看不出老恒的表情。
“嗯！”我转过身给他腾出一个舒适的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已经开始犯迷糊了，老恒突然说了一句。
“你睡着了吗？”
“我刚想睡着，你怎么还不睡？”我半睡半醒。
“我不敢睡，我怕睡醒之后，怀里再也找不到你！”老恒声音发抖，像是哭了！
“睡吧，黑夜会过去，天会亮的。太阳会升起来，阳光也会照亮你的！”我坚信，老恒你一定会这样的。
老恒，对不起，我心里还有人，尽管他不爱我。如果我现在接受你，只是在伤害你。我心里想着段叔，又和老贺纠缠，我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你不一样，十多年始终如一。你并不是他们说的阎王，你是最重情的人。所以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也会有那么一个人等着你的。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我收拾好东西，老恒还在睡，他昨晚一定很晚才睡吧，或许根本没睡。
“你怎么醒来那么早，不困吗？”老恒睁开惺忪睡眼。
“在你怀里睡得香，睡眠质量自然高，醒的早很正常。”我笑着看老恒，我真心这么觉得。
“又不说实话，东西都收拾好了，难道不是想急着想庆祝？呵呵……不过能在最后一天听你哄哄我，也是挺高兴的。”老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点滑稽。
老恒起床洗漱后，他让我去办出院手续。我回来病房时老恒已经换好了衣服。
没有叫人来接我们，这是老恒的意思。
我送老恒回他的住处，一厅两房，不是很大，装修是十多年前的那种感觉，简单，温暖。老恒说累，我让他去睡一会吃饭再叫他。
我把家里带来的药都搬过来，特意去买了专门熬药的器皿，一边熬药一边打扫老恒的住处。
打扫老恒卧室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架在桌子上的相片（带相框的那种），响声吵醒了老恒，我在重新架起相片的时候老恒对我大声吼：“滚，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这个谁都不能碰，滚！马上滚出去！”
第一次见老恒发那么大脾气，相片只是倒下而已，并没有摔坏。
我把药熬好，把使用方法，和需要注意的问题包括细节写在纸上。
我给他煮好饭，准备回去的时候老恒从房间出来。
“对不起！”老恒有些歉意。
“我能理解。饭做好了。外用的那个药熬好了，用法和熬制方法都写在纸上，新的药材放在桌子底下的纸箱里。我先走了。”我跟平静，我能理解老恒发脾气，一定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曾经也那么傻过……
“我不会用，你说过的只要我不作，你会给我洗的。”老恒使劲拉住我的手，拽的我好痛！
这是我第一次见老恒裸体，180cm的高大身材，皮肤白，保养的很好，腋下，和裆部毛发很浓密，隆起三个月大的性感肚子，以肚脐为戒三七分的完美比例，背后是倒三角的肌肉走向。一身阳刚之气，这应该是很多中年男人的梦想身体。
洗完澡后我问他穿什么衣服他没说话，我给他换居家的睡衣，我想着他今晚应该不会出去了。
我回想了一遍，需要做的事情都没有遗漏就走了。打开门的那一刻，老恒使劲拽我到他怀里，不停地亲吻我。我用尽力气挣扎，无论我如何打他，如何踢他，甚至咬他，老恒就是不放手。他把我推到在地上（确定是地上）整个人扑在我身上，疯狂一般的吻我。我一直在反抗老恒，他一件一件去除我的装备。我的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夺眶而流，我最后一件衣物被老恒脱掉的那一刻，我停止了所有动作。老恒也停止了他的动作。
我默默穿好衣服，起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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