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这是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感受。我睁开眼,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是医院。
昨晚从老贺那里回来就直奔医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样做对老贺到底应不应该。
老贺给人感觉是挺好的,我只是隐约觉得他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彻底,平常联系的时候太过主动,他要是不主动的时候几天不会回你信息,我理解每个人都有隐私有自己的事情和个人空间。
老贺每次见我都是性欲高涨。他总是有意无意引导我往那方面想,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他养的婊子,需要的时候找一下,不需要时候晾一边,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什么呢儿子?昨晚睡得好不?”老恒趴在我耳边顺势亲了一下我的脸。
“你醒了,现在几点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我翻身,舒展一下懒腰,准备起床。
“你累就多睡一会,我也想多抱你一会。”老恒翻身把一只脚搭在我身上。
“你觉得还我能睡得着吗?起开,想吃什么我去买?”我轻轻的推开老恒。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跟老恒睡在一起,居然一点冲动的欲望都没有。并不是老恒不好,老恒和段叔比较起来外形条件上要比段叔好。我对老恒的感觉都不到段叔的三分之一。难道这就是同志的天性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还是直男对同志更有吸引力。
我跟老恒呆一起会有一种心的安静,在他身边你根本不可能想到会其他事情,更不会担心会有其他事情发生。注意力都只在老恒一个人身上。喜欢这样的人会觉得不用想的太多心思放一件事就可以了,不喜欢的人会觉得老恒很烦,不正经。老恒所有的不正经都是希望别人能把所有的正经集中在自己身上。我们都是同样的人傲气十足,不作就会死的类型。
伺候老恒洗漱完,吃早餐,然后陪着他去拆线。
我询问了医生老恒的情况。医生的意思是住不住院都可以,看病人自己的意愿。但是工作就最好先等一段时间。伤口都结疤了,只要不再裂开就能自己碰水了生活自理也就没有问题了。现在不用再缠纱布了,轻微的活动有助于瘀血的化通,对康复有很大的帮助。总得来说再过半个月就没事了。
“你还想住院吗?医生说可以不用住院了。”我问老恒,我希望他说不住院,这样我能早点离开。
“那儿子你怎么看的?你是希望我住院还是不住院?”老恒笑嘻嘻反问我。
“我只是希望你快点好!医生说了这是看病人的意愿,我又不是病人。”老恒这个人他要是问你问题的时候心里肯定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样吧!你把你心里的想法告诉我,我也把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你。公平吧?”
“我心里的想法就是希望你早点好啊!你对这个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就说老恒绝对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又不说实话,我都是你爸了,你还能骗的了我?”老恒嗤之以鼻。
“我内心希望你快点死,我每天都诅咒你。我还做了一个小人写着恒国梁,然后每天没事拿针扎它,怎样?这样满意了吧?”
“那没得谈了啊!原来我儿子居然是那么的恨我,我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你们不要拦我。”老恒演着三流肥皂剧的情景。
“神经病!”我没好气白他一眼
“老段真的那么好?你心里是不是只容得下他一个人?”沉默了一会老恒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跟什么啊?拜托你以后不要这样突然冒一句话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的。”我吓了一跳,不只是因为突然,而是疑惑老恒为什么会知道这事情。
“不说也没关系,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不要命的工作还不算,连做梦还要喊着人家。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算是开眼界了。还有老贺是谁啊?之前天天来等你那个吗?”老恒丢出一堆问题,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原来是做梦被他听到了。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四十好几的大叔,喝醉做梦都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遇过,竟然如此执着,拉的还是别人的手。冒昧问一下“先儿”是谁啊?”我想起老恒前天晚上做梦!一直喊的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来医院的第一个晚上某人也是这么喊的。那晚我的手都快要被掰断了。这爱意是要有多深啊!”我继续抖出老恒的事情。
我能很快接受徐叔口中的老恒跟他做梦时,那么执着,那么悲痛地喊人这事情是有一定关系的。在我的认知里心里住得越久,爱得越深。
“唉!”我们居然同时叹气。(这是什么鬼)
“老段如果不叫你来医院照顾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过来?”老恒像自言自语。
“也会吧!但是可能没办法有这么多时间。第一,段叔如果不答应那我肯定得按时上班。第二嘛,如果我不来那徐叔肯定来,徐叔来了也就没有我什么事了,那我只能跟着张俊豪偶尔来一两次,而且我们来也是看徐叔,不是你。毕竟我们不熟,而且之前还有深仇大恨摆在那里。理由和面子都说不过去。第三个,你住院的那天晚上徐叔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好多你们之间有多好,然后我就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你出院,这个之前跟你说过了。张俊豪是我兄弟他老头拜托事情我当然义不容辞,因为张俊豪也帮了我不少。如果还要说再有什么因素,就是我内心的正义感,爱装逼的个性,和虚荣心吧!就这些了。”我把所有原因分析给他。
“就没有一点跟我个人有关系的吗?”老恒期待着。
“你没住院之前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也清楚啊!你觉得有可能吗?要不是出现这个意外,公司不知道有多少人躲着你走呢,”我只是说实话,这是老恒你必须承受的事实。
“你说的对,谁让我那么作呢,是不是?也就是说我出院了你就自由了?解放是不是?”老恒有点悲伤有点无奈。
“是的!”我知道这样可能有点伤人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那你会怀念吗?”老恒认真的看着我。
“会的,因为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你!”我对着老恒笑。
“好!我明天出院!”老恒也笑,看着像苦笑
“上次跟你说过我老家有一种药,伤筋断骨这方面恢复挺有效果的。外用药,洗澡或者洗伤口,用法很简单,你如果需要我给你送过去。”我觉得药都寄过来了不用浪费,就问一下他的意见。
“我很盼望自己早点康复,那如果我不会洗,你会帮我洗吗?”老恒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那就得看某人作不作死了。”我还是笑着说
“如果作呢?” (恒)
“作就死!” (久)
“不作呢?” (恒)
“不作就洗。” (久)
“那到底是洗还是不洗啊?”老恒疑惑。
“你自己琢磨去吧!”我是南方发音不标准,老恒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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