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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倾诉

一生爱你千百回 走过忘川 3481 2024-09-14 20:46:11

其实我一直在想:同志间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同志间的爱情到底要用什么来衡量?是因爱而有性,还是因性而有爱?可是每次我都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感情的世界里,我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胡乱地收拾了一番,然后找了干净的内衣裤,我就去狠敲老陆的门了。这个家伙给我留下半截的话,叫我怎能安心干别的事情呢?

咣咣咣!我像机枪扫射一般猛敲老陆的门。很快老陆就给我开门了,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就在门口等着给我开门呢!

“呵呵,来啦,快进来,这么快就收拾好啦,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给我搓澡呢?”

搓,搓澡,这家伙还真不外道啊,这么快就拿我当佣人使唤。我装作生气地瞪了老陆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给我留下半截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老陆一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还是先去洗澡吧,呵呵。”这个家伙,吞吞吐吐的,和之前那个幽默风趣的老陆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老陆拉我到他的卧室脱衣服,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心里想把话问清楚,但是见他那欲说还休的样子,我也只好等他主动和我说了。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老陆,等着他和我说清楚。老陆却是视而不见地脱着衣裤,直到脱的一丝不挂,他才抬起头,没想到我一直在看着他,老陆的脸微微发红。

“恩,小莫我先进去了。”老陆心虚地往浴室走去。我叹了口气,然后平静地脱掉自己的衣裤,走进了浴室。

其实在我来之前老陆就把浴室的喷头打开了,水也放好了。所以当我进去的时候,浴室里很暖和,氤氲的水气顿时让我感到一阵轻松,我甚至有种想要睡觉的冲动。

老陆见我一丝不挂地走了进来,本来有些忧虑的神色立马变成了惊讶,目光也从灰暗变成了明亮,脸色也由原来的微红变成了血红。

“小,小莫,你的体格真好!比我天天锻炼的都好!”

仿佛受到了他那强劲的眼神的攻击,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我白了老陆一眼,“好什么好,除了肥肉就是脂肪,你连拍马屁都找不到地方!”

“不是不是,我是真心夸奖你呵呵。”老陆有些委屈地望着我,脸更红了。

“好了好了,赶快洗澡吧!”我无奈地说道。

老陆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子开始冲洗。我没管他,独自向浴盆走去。

躺在宽大舒适的浴盆里,我感到一阵轻松,仿佛被温柔的海水轻抚着我的身心,我暂时忘却了当下的烦恼和曾经的伤痛。听着哗哗的如同小溪般的流水声,感受着周围氤氲飘渺的雾气,我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身在云端,身体变得轻盈通透,没有了肥胖超重的身躯,只剩下纯净高贵的灵魂。好想一直这么躺着,如同做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将腿脚伸直,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啪!我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难得的清净。老陆的喷头掉在了地上,然后身子像是机器人一样机械地转了过来,我看到老陆的脸涨得通红,眼中也出现了血丝,身体不停地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我大叫了一声,因为我看到老陆的下体就像是一个被囚禁了很久的,试图冲出牢笼的的怪兽,此时它露出狰狞的面孔,仿佛饥饿的老虎在寻找着他的猎物。

被我的惊叫吓到,老陆赶忙转过身去,一边颤抖一边说道:“小,小莫,我洗的差不多了,麻烦你给我搓搓后背吧。”

老陆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我反倒有些受不了。无奈地笑笑,我不情愿地走出浴盆,拿过手巾,就开始为老陆擦洗后背。

老陆的皮肤真的很好,白里透红,又嫩又滑。我稍稍用力,他的后背就出现了一道道泛红的粗线。

“老陆,疼不疼,我要是太用力你就说一声。”我本来就不是专业搓澡的,根本拿捏不好分寸。

“啊,没事,你再用点力也没事!”

我用力地为老陆擦洗着身子,可是由于用力过度,手巾顺着老陆的后背直接擦到了老陆的臀部,老陆浑身一颤,突然反手抱住我,用力的亲吻我!

我的身体一下僵直了,竟然忘记了反抗!

老陆你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仿佛由于受到惊吓而失忆了一样,我满脸茫然地望着老陆。

老陆似乎也终于回复了宁静,不再那么疯狂,可是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哗啦,老陆突然放开我,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小莫,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老陆满眼血丝,那懊恼的神情让我感到一阵心痛。

啪!“我,我不是人!小莫,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老陆又跑到我的身边,抓起我的左手狠狠地向他自己的脸上扇去,我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可是我没有反抗的力气。

啪啪啪啪!老陆的脸被打的出现了血印,一边流泪一边哀怨地望着我。我没有了力气,可是心却痛如刀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在老陆的脸上来回翻转,我只能流泪,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手自己却控制不了?

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我疯狂地夺回自己的手。老陆满脸的颓然,神色痛苦地望着我,“小莫,对不起,我,我,我真的控制不住,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陆靠在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我终于清醒了。一把抱住老陆的脸,我激动地望着他,“老陆,我没有怪你,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放开老陆,慌张地跑到卧室,胡乱地穿衣服。

老陆见我要走,赶忙抓住我的手,“小莫,对不起小莫,你别生气,你别走,你听我说!”老陆浑身颤抖,但是仍然抓住我不放。我无奈,只好迷茫地望着他。

“小莫,对不起,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亲嘴了。自从得了心脏病之后我就很少有和人亲近的念头,后来我开始渐渐对女人失去了感觉,甚至视女人如白骨,我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修身养性,平静地度过后半生,可是我没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会喜欢上你!我看到你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我就为你感到心痛,我看到你对我微笑我心里就感到温暖,我看到你做的菜我竟然忍不住想吃,因为你我竟然激动的心脏病突发,你不知道我已经半年没有犯病了,我睡在你的床上竟然比睡在家里还要舒服,我抱着你的时候竟然不想松开,我和你洗澡的时候看到你的身子竟然起了反应,已经消失了多年的情欲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上,本来我以为自己一直以来过的潇洒自然,可是现在我突然感觉没遇到你的这些年我都白活了,我听到你的喘息声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亲你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感,仿佛你的嘴就是我的一样,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亲着你,可是,可是,我……”

可能老陆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他开始不停地喘息,呼吸渐渐急促,脸也渐渐变了颜色,身体也开始颤抖。

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我感到一阵恐慌,难道……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老陆突然倒在了床上,像上次犯病的时候一样!我又一次慌乱地去找速效救心丸,还好就放在床边。

赶忙给老陆吃了下去,然后轻轻把他放在床上,一边扶着他的脑袋一边给他胸口按摩。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有效,但我混乱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些。

还好老陆渐渐回复了平静,我拿过毛毯盖在他的身上,充满怜惜地看着神情安宁的老陆,老陆虚弱地睁开眼睛,然后哀怨地望着我,语言又止。

我轻轻地抚摸老陆的脸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老陆缓缓伸出手,然后无力地把手贴在我的手背上,在他的脸上来回婆娑。

“小莫,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我轻轻按住老陆的嘴唇,“老陆,我真的没有怪你,一点都没有,只是,只是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了。”

老陆充满感激地望着我,泪光闪烁。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对了老陆,你说有事和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终于找了话题。

老陆有些激动,脸色又微微变红,目光不停地在我的身上移动,“小莫,本来我还有些犹豫,可是现在向你表白之后,我,我想,我想以后和你一起住!”

“小莫你别误会,我是我是说,反正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是租房子住,不如咱俩住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我,我可以不要你房租!”

老陆怕我回绝,一口气把我的话堵死。

“啊?你吞吞吐吐的就想和我说这个啊?”

“你不反对?”老陆神情激动,眼中精光四射,我差点又被他击倒。

“其实昨晚知道你有心脏病之后我就像和你说了,你一个人在家,万一再犯病没有人管怎么办啊?你这里又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我就想照顾你了啊。”

“真的?”老陆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马上乐了。我笑着望着老陆,老陆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其实交不交房租并不是关键,我只是觉得,老陆一个人太寂寞了,而我比他还寂寞,比他更渴望一丝关怀和爱护。

老陆痴痴地望着我,只是笑。我被他看的难受,坏笑道:“叫你笑,我叫你笑个够!”

我迅速地把手伸向老陆的咯吱窝,胡乱地挠了起来,也不怕他再犯病了!

“哈哈哈哈,小莫饶命啊,我不笑了还不行吗?”老陆已经笑出泪了,我只好作罢。

“小莫。”

“恩?”

“我,我能抱你一下吗?”老陆用他那无限哀怨的眼神望着我,就像一只受伤的,无家可归的加菲猫。我觉得我要是在拒绝他我简直就是冷血动物了。

我激动的身体有些颤抖,我多么希望能和老陆深深地拥抱啊!

“我想不答应行吗,你都这样了,我就不能在给你当头一棒子了!”我学着小品里的腔调调侃到,可心里却咚咚地跳。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就在我把老陆挠的欲仙欲死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了。

我悻悻地拿起手机,笑着望了一眼老陆,等一会儿再抱!

我一看号码,竟然是昨天那位女士,我赶忙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

“你好,莫先生。”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但是透出一丝冷漠。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恩,恩,是这样的,你明天不用来我们单位了。”对方显然有些犹豫。

“为,为什么啊?”我有些不解,有些慌张。

“哎,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们其实也很看好你,可是没办法,我们老板的一位朋友把他的侄子安排到我们这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放弃我了?”

“对不起,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就是这样!”对方终于下了狠心。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挂了,拜拜。”对方没等我回复,就先挂了电话。

我狠狠地把电话摔在床上,和老陆面面相觑。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老陆满脸关怀地望着我。我勉强挤出个微笑,不想让老陆为我担心。老陆缓缓起身,握着我的手沉默不语。

我突然感到一丝温暖,同时也多了一分力量。我终于释怀地笑了。老陆见我回复了平静,也开心地笑了。

“老陆,明天我还是要去面试,你陪我去吧!”我咬了咬牙,非常认真地说出这句话。老陆嘴唇动了动,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中神色极其复杂……

作者感言

走过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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