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半夜我听到声响,无意中醒来,迎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我看到龙爷打开房门出去了。我侧了个身子,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原来才凌晨一点多,我面朝着房门那侧,半眯着眼迷迷糊糊看着房门,不一会房门开了,龙爷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后带上伸身后的门。我笑了笑,龙爷大概是晚上酒后茶喝多了,半夜起来方便。
不过龙爷进来后,却没有直接躺下,而是背对着我坐在床沿,然后我听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他起身开了窗,然后又坐了回来。我默默皱了皱眉头,想起今晚龙爷一人也独自在阳台抽烟,莫非龙爷有什么心事?还是因为今晚龙爷说的泰叔,不过龙爷嘴上说是要我给他说说怎么结交到这些优质大叔,但实际上他倒也没真的盘问——龙爷其实不在乎这些。
因为只要他想,完全有办法把我牢牢掌握在他的掌心,因为他是龙爷,独一无二的龙家老爷。
我轻轻咳了一声,示意我也醒了,龙爷转过头来,嘴上的烟上下摆动着:“吵醒你了吧。”
我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很灵活地滚了一圈,就抵达了龙爷宽广的后背,隔着睡衣我伸手抱住他厚实的腰,把手绕到他身前,揽住他因岁月蹉跎而发福的肚腩。龙爷的大手搭在我的手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暖暖的。最后,我索性也起身,跟他并排坐在床沿。
因为大学受了胖子的影响,久而久之我就有了赤着上身睡觉的习惯,此时的我赤着上身坐在龙爷身旁。龙爷吸完一根烟,看了看赤着上身的我,伸手揽过我,笑道:“夜里凉呢,你这小身板别冻着了。”
我哭笑不得,我这身宽体胖还叫小身板,不过和龙爷一比却是有点小了。我故意把身子靠在龙爷宽阔的身躯上,龙爷猝不及防,值得另一只手撑在床上,笑骂道:“臭小子,要压死我啊。”
我嘿嘿笑了笑:“您不是说我小身板嘛!”
龙爷抖着胡须笑道:“是,是,小身板也有长大的一天嘛,瞧你长得多快。”
我笑着咬着龙爷轻抖的胡须,他被我靠在身上,龙爷一手撑着大床,一手揽着我,一时间也无从招架,只得由着我咬着他的胡须,然后我不客气地顺藤摸瓜,顺着胡须找到他多肉的下巴,最后直捣龙爷厚实的双唇。
半夜醒来,我心痒痒,总打算做点什么。
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再次降临己身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湿漉漉的温热的感觉,即使不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直到我们感到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我们才默契地分开。
“傻小子,我满口的烟味。”龙爷一边喘着气一边笑骂道。
也许龙爷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此一次他倒是有点小紧张,导致刚刚他数次处于下风,我的舌头在他嘴里覆雨翻云,我得意笑了笑:“你管我,我就喜欢。”
说着,我探过身子,拿起了床头上的香烟,一根放在龙爷的嘴上,然后亲手帮他点上了,一根丢到我自个嘴上,也兀自给自己点上。
龙爷眯着眼,吸了一口,笑眯眯看着我。
我自顾自吸了一口,学着他的样子吞吐烟雾,不过大概学得不像,龙爷发出爽朗的笑声。
烟起,话就多了起来。
男人交谈的方式常常是这样。
“龙爷,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睡不着了。”
龙爷看着我,摇头笑了笑:“没有,你做事我还不放心?”
“哦,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原来你从来不会吃醋。”我笑了笑,想起龙爷晚上提的泰叔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这没有什么。”龙爷的大手抱着我,“看到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我才开心,原来我得到的是个抢手货,证明我眼光好啊。”
“那你大半夜坐在这抽烟呢。”
“这不有点不习惯嘛,那小家伙走了,往常这个时间,是给这小家伙喂奶的时间。”龙爷摩挲着我的胸脯,笑道。
我随即恍然,这段时间来,龙爷跟小家伙相处的时间远多于我,我都喜欢这小家伙了,何况龙爷。照顾小孩确实不容易,龙爷经常半夜起来给小家伙喂奶,后来因为龙爷担心影响我的睡眠,就把我赶去隔壁房间睡了,那时我还开玩笑说龙爷偏心。
这段时间来习惯了小家伙的各种笑声、哭声、咿呀声,走了龙爷反而不习惯了,也许这会龙爷心头正有点空荡荡的。
我握着龙爷的大手,说道:“龙爷,下个周末我们去看看那小家伙,看看那小子还记得咱们不。”
“好啊。”龙爷点了点。
“不过那小家伙走了你也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你带着他,多辛苦。”
龙爷摆了摆大手:“倒也挺好的,生平没带过小孩,这小家伙倒也圆了我一个愿望。”
我一时间沉默了,龙爷无成家室,自然没带过小孩。我如果没有这干儿子,想必往后也是一样。
我们又重新躺下,但思绪纷飞,愈加睡不着。
侧过头,我跟龙爷四目相对,互相都笑了。
“龙爷,我想看看你。”我侧过身子,对龙爷说道。
“看什么。”龙爷明知故问道。
“感觉都好久没看过了。”
“我都是你的人了,不给你看难道还给别人看。”
龙爷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大床上,脸上很祥和,我开始解开他的睡衣,露出他毛茸的胸脯,他左摇右摆,配合我把他的睡衣脱下来。
我自得笑了笑,觉得有意思极了。仿佛回到小时候,偷看爷爷的时光,那时我还小,爷爷也就是跟现在的龙爷相仿的年纪。
很多时候龙爷心底比我还渴望,只是他比我懂得克制。龙爷经常怕影响到我,他常常告诫我既然为人师表,就要懂得克制,别把精力都花在肉体上。只不过也许今晚龙爷心里有点空荡荡,所以才放纵了一把。
“看够了摸够了吧?”龙爷另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笑着问道。
我知道,龙爷此时回恢复了理智,悬崖勒马,生生克制住了。
此时,龙爷道:“好了,很晚了睡觉吧。”
我无奈笑了笑,前两天离开的时候,我厚着脸皮死皮赖脸求着龙爷,趁着小家伙睡着的时候,我们俩关上门在浴室里搅起了暴风雨。好在房子的隔音效果好,并没有吵醒在房间里熟睡的小家伙。
似乎看我无奈,龙爷继续说道:“年轻精力是好,但也不能太过放纵,听不听我话了?”
“当然听。”有时候,我也很是无奈,不知道是我精力太好,还是龙爷太过诱我,平常看到龙爷洗完澡后自穿着平角裤,我都能有点反应,所以龙爷才会定下那个破规矩,怕过了我伤身。
我经常说不过龙爷,这个时候也是一样,龙爷眯眼笑着点了点头,侧过身去背对着我,甚至为了防止我再下手去摸他,他半趴着睡了过去。
我第一次看到龙爷这样半趴着睡,而且也没拉上被子,就这样白白净净的后背对着我,整个臀部暴露在我眼前,我很想听龙爷的话,赶紧睡觉。但另一个熟悉的场景一下子就蹦了出来,那一晚,在酒店的时候,何老师也是如同龙爷现在这般,半趴在床上,然后我开始伸出了手……
他微微笑了笑,向我招了招了,我凑上前去,老老实实在他身旁睡下。
我想一直这样睡在他身旁,直到老。
您教我克制,我都明白。
但有时候,就是无法克制。
因为你是龙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