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十月一号的时间,我跟胖子把寒假聚会的时间地点都确定好了,并通过电话、微信、企鹅等多种联系方式确定出了一份名单出来,确定的名单总共有四十多人,并且还可能后续补充。
在毕业之后,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同学聚会。一个班级,如果班里有人组织,自然就会多一些聚会的机会,如果没有组织那也没关系,早在读书时同学间也有彼此的小圈子,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聚一聚也是挺常见的。在学校成长的我们,同学这个称呼就是我们友谊建立的基础。
初中高中的时候,那时都跟老师走得很近,所以聚会一般会回学校看看,然后还可以找到一间教室聚聚,甚至还可以找到以前的老师来给我们上堂班会课。不过大学聚会的我们读书时大都开始接触社会,跟大学的老师走得也不是特别近,所以聚会我们只是安排回学校看看,回去走一走,还是以自愿为原则,部分人没有时间的则可以直接前往晚上吃饭的地方。
当然,我们班几个爱打球的,会在当天提前回学校,回到那些个熟悉的篮球场,酣畅淋漓地打上半天。不过,班里的同学约起来打球的,人数凑不够。所以我们就一起约上了学院院队的同学,当真是“有球必应”,一下就约够了十个人,可以打一个全场了,这让我跟胖子都有点期待了。
聚会的事情都安排好后,在十月二号的时间,我就带着胖子,回老家去了。按照胖子的话说,他想回去看看大伯,我笑着看他往后备箱放了一袋又一袋的东西,问道:“胖子,你是来跟我抢大伯的吧。”
胖子嘿嘿笑了笑,自得拍了拍手,然后我们就驱车去往老家。
第二次带着胖子回老家,到了大伯家胖子跟大伯就显得异常熟络,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大伯带着胖子下象棋,胖子拿着我给大伯买的手机,教着大伯玩各种软件,我在一旁冲茶,偶尔凑上前看一下。
此次回来,我主要的任务还是回老妈那边,多陪陪她,过年的时候回来反而人多眼杂,这时候反而相对清净一些,我就多花些时间陪陪老妈。大伯那边,就基本让胖子作为大伯的随从了,胖子自然乐意,他要拉着大伯进了村后的丛林,说去看看没有小动物抓。我看着胖子就想笑,有时候感觉他就想没长大的孩童一样,总对着农村生活有着很向往的好奇心。
傍晚回大伯家的时候,远远我就看到胖子蹲在地上,大伯坐在椅子上,两人正在围着看什么看得聚精会神。我走近一看,发现他们两人正对着地上的昆虫紧紧盯着,那虫正在钻着土。我哭笑不得得看着他俩,我认出这是小时候经常抓的一种小玩意,叫“土猴”,有些地方也叫“猴伯”,是昆虫的一种,身前长着两个钳子,钳子上有倒刺,擅长挖土,也喜好挖土。
小时候,我们还有一个说法叫“灌土猴”,就是看到土猴钻进土里了很难抓到,就对土进行灌水,水灌进去了这土猴就得被迫钻出来,这时候就是抓住它的最好时机。有时候,还会灌出青蛙来,把我们吓一跳。
我就看着胖子很有兴趣地看着那虫在钻土,然后跟我们小时候一样,拿来水灌着土,一会那土猴就从土里跑出来了,这应该是大伯跟胖子说的办法。大伯乐呵呵地坐在一旁,就像小时候看我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胖子。
我走过去,蹲在胖子旁边,看着胖子,又看了看一旁钻土的土猴,问道:“玩什么呢?”
胖子笑着应道:“文涛,你看它像不像你,咦,跑到哪去了。”
说着胖子又朝土里灌了点水,一会那土猴又抱着头钻了出来。
我白了胖子一眼,笑道:“像你,肥头大耳的。”
胖子自顾玩着,我走到大伯身旁,笑道:“大伯,你给他哪里弄来的。”
大伯眯着眼笑道:“现在这村后哪还有什么小动物,顶多也就一些小昆虫,怎么,你小时候不也很喜欢玩这个?”
“就是。”胖子在一旁附和道。
“是,是,是。”我笑着应道,想起小时候,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其中的坏事就包括捉弄这些小昆虫。
“听说这虫子炸了也挺好吃,胖子想不想试试?”我看着平常贪吃的胖子,打趣道。
“滚,它现在可是我的带刀侍卫。”胖子把土猴捧了起来,放在掌心抚摸着。
大伯在一旁也对我说道:“说什么胡话呢!”
“我就开个玩笑,瞧把你们俩急的。”我摊手笑道。
此时的胖子,全然没有平常贪吃的性子,而是爱抚地摸着手里的小昆虫。我此时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往往一只小昆虫就能触发人们的慈悲之心,但一些家禽走兽却往往沦为我们的盘中餐,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复杂。
我拍了拍手,不再多想,跟着大伯一起回厨房做饭。
我和胖子在老家一共呆了四天,十月六号这天我和胖子一起跟大伯道别,驱车回去,一同随行的还有胖子的“带刀侍卫”,那只胖乎乎的土猴,胖子说要带它去见识见识大城市的风光,明年再把它带回来。
我笑着夸胖子:“可以啊,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明年来的理由。”
胖子笑着骂道:“你管我。”
我们笑着和大伯道别,暂时和这片熟悉的土地告别。
回到深圳,胖子呆了一个晚上休息,然后在七号的上午就得赶回去,我们一起约好,在寒假的时间再聚。当然,此次寒假的时间,我除了安排筹备好的同学聚会外,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去见龙爷。
两年不见,不知道,龙爷可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