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号,周六,阴天。
中午天空开始变得昏暗,等我驱车到了机场,这天已经开始飘起了雨。
我脑海里想象着虎爷出现的画面,一时间感觉机场弥漫着一股威严的意味,肃穆,庄重,仿佛古代的帝王归来一般。我仔细地听着广播,看着时间,静静地望着出口,希望那道许久不见的身影能够早点出现。
下午十五点,飞机安全降落,十五点十分,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出口。
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虎爷拉着两个很大的行李箱,还背着一个军旅包,我迎着他走了上去,看着他有点吃力得提着行李,我噗呲一声笑了。
他远远地就横眉瞪眼地骂了一句:“还在那看,还不过来帮忙拿。”
周围的人都被虎爷吓了一跳。
我乐颠颠地走到虎爷跟前,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人傻傻地笑。雪白的衬衫裹着他那虎背熊腰的身体,乌黑的西裤,铮亮的皮鞋,有点意思,感觉他变得更加成熟了,刚毅的腮下胡须蓄地很整齐,比之前蓄得短了,但多了一分威严。他仍给我一个行李箱,又扔给我一个军旅包,然后就伸手揽过我的肩,我们就这样一左一右拖着行李箱走向停车场。
我侧着脸看他,他也侧着脸看我,两人都痴痴地笑。
从出口到停车场,有一段路,是露天的,此时,天已开始下起了小雨。
“雨伞呢?”
“车里。”我尴尬笑了笑。
“你怎么不说在家里。”
“当然,家里也有的。”
我们俩你看我,我看你,又笑了。虎爷又是那样揽过我的肩,我们一左一右拖着行李箱走在这一段露天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打着伞,走得甚是匆忙。只有我们俩,没有伞,却是不着不急地在雨中漫步。
雨水打在我们的头上,打在我们的身上,凉凉的,我的心情格外地好。
上了车,我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然后拿过纸巾来,帮虎爷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他雪白的衬衫也被打湿了,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他胸前那诱人的红晕。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笑眯眯道:“来,这里面也擦擦。”
我笑了笑,白了他一眼,把纸巾扔给他:“自个擦。”
真是帅不过三秒,刚才还看他成熟了几分,这会又是如以前一样显出孩子般的调皮。把纸巾丢给他,我就拉上安全带开车了。
“刚刚的路口忘记拐进去了,待会再绕一圈。”机场这边的路比较少来,稍一不慎,就错过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习惯了。”虎爷乐呵呵笑了笑。
“不是你在不老实乱摸,我会忘了拐进去。”我看着前面,隔空瞪了瞪他。
“有吗,有吗,红灯又来了呢。”虎爷嘿嘿笑道。
红灯一亮,虎爷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摸着我,摸着我的手,各隔着衣服摸着我的腰,甚至解开我肚子上的衬衫的扣子,把手伸进去摸了一把又一把。
“虎爷,手下留情,不然一会要起反应了。”我清了清嗓子,笑了笑。
“哟,这就来感觉了?有没有想我?”虎爷坏坏地笑,手不老实地摸着我。
“想,天天想。”我笑着应道。
绿灯亮了起来,虎爷也就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我们打算先回家放好行李,然后再到何老师那边吃饭。回到家时,天已经放晴了,雨后大地焕然一新,地面上片片的水镜好似都凝结住了,成为一面面银镜把马路上来往行人都倒映在其中。我站在屋外吸了一口气,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格外凉爽。
但我还没吸上两口清新空气,就被虎爷拉进屋了。把我拉进屋里,虎爷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扔,就粗暴地把我按到墙上。
“虎爷,你这是干嘛。”我愣了愣,刚还在呼吸着新鲜空气,回过头就是虎爷的大脸。
“你说干嘛,壁咚你呗。”虎爷坏坏笑了笑。
我捧起他的大脸,腮下整齐的胡须扎在手里,十分地带感,我贪婪地抚摸着,笑道:“看来那边伙食不错啊,这脸更圆了。”
虎爷眯着眼,笑着,然后二话不说,就凑上来用他的嘴堵住我的嘴,这次漫步在雨中的是两串缠绕的温舌,互相都是湿漉漉的,他那刚毅的络腮胡刺激着我,我们互相贪婪地吸吮着,巴不得把对方吸干了。
随后,虎爷又粗暴地解开我的衣服,埋着头开始洗刷着我的上身,我背靠着墙,腆着身躯,双手捧着他头,揉着他的宽耳,欲罢不能。
最后,虎爷站起身来,把我狠狠抱在怀里,直抱得我喘不过气。抱了许久,但他还是没抱够,但却也是站累了,就索性转移到沙发上,抱着。
他躺在身下,我压在他身上,直到他慢慢松开手了,抱够了,我才起身说道:“好了,虎爷,我们换身衣服过去何老师那吧,别让何老师久等了。”
十一月的白天很短,等我们换好了衣服,天早已黑了。在去何老师家的路上,我们听着电台里传来的双十一的报道,我笑着问虎爷怎么选今天回来。他笑了笑,说光棍节不能让我一个人过。我很开心,笑着去挠他的腰,挠得他笑出了眼泪。
突然间自己会想起在大学的双十一,那时候,没有女朋友的我们几个,也是过着我们自己的节日,到超市搬啤酒,买零食,唱林志炫的《单身情歌》……
回到何老师家时,何老师已经做好了满满的一桌菜,火锅已经起好,就等着我们了。我们吃着菜,喝着小酒,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虎爷一杯又一杯地跟何老师碰杯,何老师笑着喝过一杯又一杯。我在一旁看着何老师,突然间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
“快,你在一旁看啥呢,跟你何老师碰一杯。”虎爷在旁边叫着我。
我应了一声,拿起酒杯,对此时泛着红晕的何老师笑道:“何老师,慢点喝,我干,你随意。”
何老师摆了摆手,笑着又干了一杯。
虎爷在一旁笑着,又给何老师倒满了一杯。
火锅升腾起热气,一时间我感觉云雾缭绕,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今晚我其实喝得不多,但是却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点不在状态。我习惯性地看着对面的何老师,而坐在身旁的虎爷有时叫我我总听不清。
何老师少有地喝高了,我们吃完,收拾好,把何老师照顾好进卧室睡觉后,我们才离开了。因为喝了酒,也不敢开车,直接打了车回去。
回到家,虎爷开始把行李搬出来,除去给何老师带去的几样东西,这里还有着许许多多我分不清的东西。虎爷显然没有喝多,意识还清醒得很,拿出一盒又一盒的东西递给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问道:“这都是什么啊?”
“不会自己拆?”虎爷笑眯眯道。
我学着他坐在地上,带着好奇心拆了起来。一盒又一盒,包装地很精致,T恤,衬衫,西裤,休闲裤,球服,领带,领结,皮带,手表,甚至还有钢笔,本子,书籍……什么都有,应有尽有。
我哭笑不得看着他:“你干什么买这么多,打算开店呢?”
“怎么,不要啊?那算了,我带回学校给他们发去。”
“要呀,我傻啊,怎么不要。谢谢虎爷!”我嘿嘿笑道。
虎爷笑呵呵地看着我,我乐颠颠地拆着一盒又一盒的东西。好久没有过这种拆礼物的感觉,自从工作后,也都是自己给父母长辈买东西,好久没体验过这种任性拆礼物的快感。最后也忘记了时间,直到了深夜我们才抱着滚上床。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虎爷还是回到了学校,继续做他的保卫处长。
虎爷没有跟我说他那两月回家发生的事情,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准备学生期中考试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主动问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我是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过下去,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