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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皇城见故景,美食唤回忆

一路有你 汉将军 2482 2024-09-13 22:00:07

午后,阳光和煦,这仿佛是一座古城,是许许多多的故事串联起来的龙皇城。皇城故里,故事更添几份传奇色彩。曾经的故事里,有仰望象牙塔的追风少年,有专研教学界的倾权院长,不过最后的结局,似乎是因为院长大人的专政而分道扬镳。这些跌宕起伏的故事下面,埋藏着的,才是高楼厚墙里不足为外人道的艰辛。

轿车缓缓停在龙皇城前,龙爷招呼何老师一起到家喝杯茶水,何老师应下了,而我,看着脚下这熟悉的路,似乎铺满了高贵的汉白玉石,每踏出一步,都是沉重的。走到门前,龙爷开了门很客气地邀请何老师进去,这令何老师多多少少有些紧张,而身后的我,依旧沉默,轻轻用手抚摸这道古老的门,在温暖的阳光下这扇古老的门却是冰冷的,凉透手心,这恢弘壮阔的龙皇城,在我心底,此时却沐浴不上阳光的暖,这是为什么呢?

我随后跟身进去了,龙皇城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我心里自嘲一笑,半年的时间,又能改变什么,变化大的,只不过是自己心底自私的想法。我坐在何老师身旁,听着两位钻研数学的大师级人物相互沟通,自己仿佛就是刚进入幼儿园的孩童,许多更高层次的数学知识是他所没有接触过的,坐在一旁,我尽量让自己不分散注意力,听得认真些。

龙爷与何老师也聊得很投入,但龙爷时不时会看着对面的我,看着我听得入神的样子,龙爷仿佛看到当年的那个坐在教室中勤学的学生,这认真的模样,令龙爷很是欢喜,此时,龙爷心中突然间生出淡淡的伤感,道不出什么原因。

我却没想那么多,回母校这一趟,我只是抱着探望亲人的想法,在我心底,龙爷就是自己的亲人,我想要知道的是,龙爷现在的生活,所以看上一眼,便能让自己安心许多。抬头间,我无意中遇上了龙爷的目光,一时间四目相对,何老师宛如成为了第三者,但是我很快就避开了。龙爷却是莞尔而笑,突然间,龙爷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想法,很想看看这个学生在讲台上作为老师的样子,应该也是如做学生般认真吧。

时间不知不觉得流逝,十二月的白昼很短,天很快便暗了下来。

“何老师,你们今晚就留下来吃顿便饭,明天再回去,我这就去准备准备。”龙爷看天色暗了,也是聊得投缘,当下便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何老师感到有些意外,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龙爷给何老师的第一印象太有冲击力,仿佛在何老师心底已经占具了位置。

“龙爷,我去倒腾吧,你们继续聊。”这个时候,是适时站了出来,说道。

随后,我转向何老师,觉得还是得看看何老师的意见,何老师点了点头,随后对龙爷说道:“让文涛出去斩点东西加菜,让他去倒腾就行。”

龙爷看着这师徒俩,微笑着点了点头。

渐渐远离两位数学泰斗的声音,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厨房。厨房里面的一切如旧,油盐酱醋依旧摆放在熟悉的位置,冰箱里依然是分层将食物分类摆放得整整齐齐。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昔日在厨房里嬉笑愉悦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我低头抿了抿嘴,决心做一顿好吃的,以报答龙爷往昔的恩情。

掂量了下冰箱里的食材,先把米下锅了,我便出门了,开车前往熟悉地方。其实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可见龙爷平常的生活还是比较简单的,毕竟是一个人生活。

“粱叔,好久不见,还有什么新鲜的菜吗?”来到熟悉的店面,并不是市场,因为这个时候市场早已经关门了。

“哎哟,是小侄子啊,真是稀客。”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嘴上叼着根烟,对我笑道。

“好久没来打搅您了。”我尴尬笑了笑,不知道这小侄子的称呼从何而来。

“是来看你大伯子吧,你的运气倒好,才到一批新鲜的食材,你再慢几步吶,就要运进大超市咯,进来挑挑。”中年人抖了抖烟,笑眯眯道。

“那敢情好。”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有一次和龙爷一起来买菜时龙爷开玩笑把自己说是他最小的侄子,没想到这老板记性倒好,一直记到今天。

“小侄子,现在是在外地工作吧,近来都是你大伯子一个人来,诺,这个新鲜。”

“是,在外地工作,好,谢谢梁叔。”

“还有这个也新鲜的,做啥子工作嘞?”

“做个普通的老师。”

“好,跟你大伯子一样,有出息,不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买完食材后,我一转便上了车,眼看天色已黑,即可快马加鞭地赶回龙皇城,怕耽误了时间使得大家饿肚子。

厨房里传出的香味引来两位数学泰斗的关注,而我,此时则置身于厨房重地之中,专注地使出浑身解数,和店面老板的谈话,使得我又回忆起往昔的种种美好,带着这种美好的回忆,再加上上乘新鲜的食材,做出最熟悉拿手的菜式,这注定是一顿平凡却又卓越的家常饭。

许多年后,当我回忆时,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学生时代的时光,最是美好。

一顿平凡的家常饭,就在我的美好回忆中完成了。当两位数学泰斗看到桌面上这熟悉的菜式时,顿时抛开了先前繁琐的种种教学理念,身心顿时变得十分轻松。

“龙爷,给。”我将盛满的饭递给龙爷。

“谢谢,辛苦了。”龙爷笑了笑,由衷地感到满足。

“老师,给。”我点了点头,把另一碗盛满的饭递给何老师。

“谢谢余老师。”何老师笑了笑,越发得赞赏自己的这位学生。

三人围成一桌,四菜一汤,平平凡凡的家常饭,却让两位数学泰斗赞不绝口。何老师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何老师多次尝过文涛做的菜,可以说这次是入口最合口味,吃起来有一种美好的感觉,但何老师却没有多想,这是把这种感觉归咎于今天遇上了一位知音,那便是坐在旁边的龙爷。

而对于龙爷来说,这种味道太过久违了,铮铮铁骨硌齿,丝丝细肉绕舌,似乎许久没尝过文涛的手艺了,和以往的完全一样,却又不一样。一时之间,龙爷竟回忆起那些年,和文涛的种种情景。

时间的沙漏在一点一点静静地流淌,岁月的痕迹在一笔一画细细地描绘。而美好的回忆常常带给我许多温馨和感动。龙爷唇间蠕动,思绪却回到了那些年的美好回忆,那时高登岳阳楼,高峰山石题大字,醉卧草原哼高歌,大闹庭院打雪仗……

“这么好的饭菜怎么能没酒呢,我去拿下。”龙爷怕自己把持不住,先行找个借口离开一会。

“龙爷,这,不用了。”何老师推辞着,但龙爷已经离席。

我也有些愕然,转过头,但看到龙爷去的却是阳台的方向。

冷风拂过龙爷沧桑的容颜,龙爷嘴上紧紧咬着香烟,狠狠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了出来,不觉间,龙爷的眼眶已湿润了。情寻色香味,龙爷无意间透过味觉领略了这一顿平凡的家常饭中的魔力和寄托的美好的回忆,一时间往昔回忆如大坝决堤般侵袭龙爷的脑海,令龙爷不能自已。

足足抽了三根烟,龙爷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当晚,龙爷也拿出了收藏多年的好酒,龙爷觉得,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这一顿饭,多年以后,当回忆起这顿饭时,龙爷心里有的只是满足。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这是两位前辈今晚最直接的感受。何老师向来做事谨慎,喝酒都是较为谨慎,而且酒量确实有限,昨晚已经算是放纵一把了,没想到今天遇上龙爷,今晚算是彻底放纵自己了。而龙爷已将自己置身于往昔的美好记忆中,喝酒更是一杯接一杯。

我作为唯一清醒的人,主要是负责倒酒,但看着这样的情形也甚至担心。多次劝阻无果,只好自己也喝上几杯,好分担两位长辈的酒。哪知一瓶完后,龙爷又拿来一瓶,怎么也拦不住。

今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当昨天遇上今天,当今天忘记了明天,今天便是人生的全部。

作者感言

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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