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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9 周岩的眼泪

真情故事 61居士+刘所长 2900 2024-09-13 16:49:15

愚人节之前,我从广州飞往沈阳桃仙国际机场。我身上有桥友桥身份证复印件,他是城镇居民,复印件上写有详细地址。到了沈阳,我第一目的地是前往他户口所在的镇,叫虎石台镇。虎石台距离市中心非常近,我没费多少周折,找到虎石台镇居委会。

我想好了,要从老钱的户籍入手,查清桥友桥家庭情况。这对了解钱友桥有很大帮助。

我运气还不错,碰到居委会已退休的老文书。他跟钱友桥父亲生前是好朋友,经常来往。我从老文书口里打听到不少事情。

首先问到钱友桥父亲,据材料查清,他是2004年身亡,当时68岁。这跟老钱说法是一致的。我问老文书是否知晓钱父去世原因。他说,听说钱父意外从高处掉下来,没及时送往医院抢救。传言钱父心脏有问题,而这心脏病是他去世前一年才查出,不是旧患。

再问第二人,老钱的前妻。她户籍因死亡而注销,时间是在2003年8月。这也是跟老钱告诉我的情况一致。我问老文书死因是什么。文书说是自杀。为了套出更说话。我直接问他,是不是因为钱友桥搞无致使的。老文书惊诧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从而,我便知道老钱没骗我,他告诉我的过去是真的。老文书回忆一番,告诉我,说当时这丑闻从城里传到镇上来,很多人都知道。这给他家带来很大耻辱,钱父说要断绝父子关系。钱友桥留下一笔钱,从此就失踪了,镇上现在还有人对他家说长说短,就是不知道他身处何方。

老文书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问我是老钱什么人,广东来的居然知道些事。我撒谎说我是钱友桥生意上的朋友。说钱有桥有次喝多酒,说出他过去的事。我来此的目的,是因为他帮过我,我想报恩。

再问第三个人,钱友桥的女儿,曾用名是桥葵芳,2001年年底出生。老文书说,妻子自杀没多久,钱友桥就把葵芳的户口迁出。至于这女孩的去向,老文书说不知道。不过听说是送给一对没生育能力的白领夫妇养。听说这事,也跟老钱说的吻合。

我问老钱家庭最后的一个人,老钱的母亲。她全名叫曾秀莲。得知,她还活着,还住在本镇上。文书说偶尔会去她家串门,近一年来钱母眼疾恶化,已经完全失明。她一个人过得非常凄苦,靠钱友桥留下那笔钱生存。她瞎了后,政府和居委会给她安排了义工,轮流照顾她。老人很想念儿子,牵挂他,整天给义工讲儿子孝顺的事,不厌其烦。她如今不怨钱友桥,急切盼望儿子能回来。显然,她怕自己剩下的时光不多。

从居委会出来,接着,文书亲自带我去钱母的住宅。我们来到,房子还在,但门关紧着,没人回应。老文书没过来走访也有一段时间,他不知道最近情况。我们敲响隔壁的门,想问个详细。邻居热心回答我们,说好有一个月时间没见过老人家出没。至于去向,他们也不知情。

钱母,到底被谁带走,去哪?我不死心,觉得这跟钱友桥失踪的时间吻合,正是寻找钱友桥的重要线索。

终于,多方打听下,找到一个知情的义工。义工当面告诉我,在今年二月份,就是春节期间,钱母请求带她离开,去沈阳。她说儿子回来了,约好在车站见面。后来,义工真的把钱母带到沈阳去,看到一个中年。

“他是不是叫钱友桥,45岁的人。”我着急地问。

“是吧,老人叫他阿桥。是个中年,样子不错,斯斯文文,稍微有点胖。”听到这,我欣喜若狂,眼泪喷射。钱友桥没死,他真的没死。

“他们母子见面后说了什么”我继续问。

“一见面抱着哭,很久都没说话。一说话,她儿子就打发我走。”

“你没问他们会去哪里?”

“我问了。问他日后会怎么安托老人。她儿子说会去把母亲眼睛先治好。”

“有没说去哪医治?”

“广东。”

“你有没他们的联系号码?”

“没有。”

问到这,我心里踏实,我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钱友桥的生死问题。至于他的下落,我自己可以再去找。义工还是很关心钱母,让我有消息也转告她。义工走后,我抬头一望,世界还我阳光。我没绝望,是对的。

老钱带母亲来广东医治眼睛,想必就是去广州大医院。接下来的事,我自然是赶紧回广东。说不定老钱医治好母亲,回到东莞。

我在沈阳停留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便坐飞机返回广东。飞机直达广州,回到熟悉的本土,我没直接回东莞,而是在广州继续找老钱。

不过我告诉家人,钱友桥还健在,不算失踪。他回到老家,把老人接到广东医疗。家人自然问起,为什么老钱在广东,都不联系他们,连广告公司也不管。这个,我也不知道。

广东省军区专科医院治疗眼疾的技术非常先进,我猜老钱会带母亲前往这。我马不停蹄来到军医大院。我送了红包,让主任把两个月来病者的名单借我翻阅。结果,查了一个下午,没有钱母的名字。我在想,会不会老钱换了个名字来治疗,于是又挨个去找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这两个月没有沈阳过来求医的病人,没跟我描述相吻合的情况。虽然很失望,还是积极去寻找。到了傍晚,我每个病房去找,希望有幸运降临。结果,还是没消息。

但我没死心,第二天,我去到下一站,广东省人民医院。找到眼科的主任,送钱,翻看记录,又忙了一天。希望总被失望一次次地侵袭,变成绝望。我没有看到曾秀莲的名字,人民医院是有沈阳病人,不过年纪不符。

我开始去思考,老钱只要健在就好。他不来找我,搞得自己像失踪一样,肯定有他苦衷。要是他想通了,或者事情解决好了,他还是会回东莞。这样想,我便有回东莞的计划。兼顾我的工作,一边继续寻找老钱。

离开人民医院前,我见来了,还是去每个病房走走,碰碰运气。结果,我是碰到另一种运气。

在一间病房里,周岩正在帮一个小女孩搓洗小手。我几乎认不出这小女孩就是周岩的女儿,周晓丽。上次见晓丽,还是在步行街,她那时多活泼漂亮,人见人欢。如今,她头发掉光光,面如尸色,身体萎缩了一小半,十岁的人看起来只有五六岁。

这个苍白无力的小女孩,第一时间发现了我,摇了摇周岩的手臂,喊:

“爸,叔叔来了。”

周岩回头看看我,发现是我,傻了眼。而我,难过与难受万分,真希望这幕别出现在眼前。周岩清瘦了不少,憔悴不堪,看起来很疲劳。他们父女精神状态都不好,病恹恹。

我走过去,在病床前,说好要控制情绪,努力地笑。结果,一张开嘴,眼泪先掉地。这个可爱,有双酒窝的小女孩,当我近距离观看她,发现她被疾病折磨成这样,我就控制不住。

“你怎么来了?”周岩也表现出难过。

“晓丽,你还记得叔叔我吗?”毕竟经历许多事,我及时镇静住,正常面对晓丽。

“记得,你来过我家吃饭,我爸妈叫你刘所长。”

“你记忆真好。叔叔今天来忘了买礼物,你看想要什么,叔叔即刻给你买去。”

“谢谢叔叔,不用了。”晓丽一直给我早熟的想法,如今再加上生大病,想必更懂事。

“那不行。叔叔下次把礼物补上,给你一个惊喜。”

我把头转向周岩,轻声对他说:“

“你能走开吗?我想跟你说几句。”

周岩显得沉重,面对我。但面对女儿,他又积极,笑着说:“晓丽,爸出去跟叔叔谈点事,有什么事,及时打我手机,或者喊护士。”

“知道了,爸你别担心,去吧。”晓丽保持乐观的精神,她真懂事。

我们转身离开病房。周岩并不愿意离开很远,我们在走廊的长凳坐下。他拿出烟来抽,递给我一根。我接过,酝酿着怎么开口。周岩张开口抽烟,我看到他牙齿,烟垢的痕迹赫然在目。以前他牙齿挺白净的,想必这段时间来,他抽烟很凶。

“晓丽是什么病?”

“尿毒症,做了肾移植手术。”

“什么!”我听傻了。

“去年做的手术,今年排斥反应越来越厉害,经常住院。”

“换肾!”我大声喊了出来。

周岩点点头。我真的被吓到了,惊愕地看着周岩。周岩更沉重了,看着地板,无奈地吸烟。

“你今天怎么来了?”周岩见我久久不说话,突然问。

“我来探望朋友。”我没说实话,心情沉痛。我在呐喊,为什么自己关心的人,都活得不好。

“哦。听说你开工厂了。”,周岩对我还很关心,我现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他对我,也是忘不了。

“是。”我回答。

“生意听说可以。”

“可以。你呢,你情况怎么样。”

“一般。”

我们变得陌生,很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直到一根烟抽完,我把烟取出,递给周岩一根。他没接,说:

“不抽了,我女儿叫我戒烟,我答应了她。”

我见如此,都把烟放回去,自己也不抽。

“晓丽怎么会得这种病?”

“这种病没得怨,怨就怨大人做错事,报应在自己女儿身上。”

“你能做错什么事?”刚说完,我要掌嘴。我想起跟周岩相爱后,自己不也倒霉透顶。这种霉运,难道传染到周岩家庭里。

我见周岩冷漠地苦笑一下,换了个话题: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还想买个肾,做第二次移植手术。”

“买肾不便宜。”

“最怕效果又不行,这会要她的命。”

说完,周岩低着头,痛苦、悲伤、忏悔的眼泪瞬间掉在地上,悲化了这个世界。他身体开始抖动,抽鼻子的声音。

我挨近他,拍着他肩膀,想想晓丽遭到厄运,自己也是潸然泪下。周岩低着,抚着脸哭,这等楚楚可怜,让我从拍拍他肩膀,变成搂着他,头靠着他头。

作者感言

61居士+刘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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